王篆扼腕而叹,“原来与你喝酒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你这个人有个大毛病,就是太聪明,似乎总能看透别人的心。”
“看来我是猜对了!”
“先生说你是个妖孽,果然没错,一而再再而三地证实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如果这场火真与先生,或冯公公有关,我该怎么办?”王篆坦诚。
“你为什么有这个猜想?”
“你和我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你想怎么办?”水墨恒反问。
“不办,喝酒;假装办,仍喝酒。你说,这样行不?”王篆意味深长地笑道。
“无论如何,水莫居这场火,你一定得查实,擦,损失了我好几万呢,我非得从肇事者身上找回来。”
“一定,一定。可是,你不说先生要升我的官儿吗?”
“哦,升官就牛逼,不帮我查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先生将我调离京师呢?”
“你想去哪儿?”
“当然呆在北京。”王篆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在北京。”
“你怎么如此肯定?”
“我是个妖孽嘛。”水墨恒笑道。
……
如王篆所料,张居正这一晚,还真睡了个好觉。
说他冷漠吗?也不是。
只是这场火不用他自己出手,便将高拱的哼哈二将打败了;不仅如此,京察、实物折俸两件棘手的事,也顺理成章打开了局面。
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展。
而且,皇上派锦衣卫包围魏学曾和王希烈的府邸,态度已经很明确。
你说,他能不睡得踏实吗?
可对于倡议并主持悼念仪式的王希烈而言,那就惨兮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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