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打声招呼。
沈振也没主动,两人形同陌路。
水墨恒看在眼里,心想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岔子生事端。
三人正要进府,只听一名护卫迎了上来,说:“张老太爷今日不想会客,各位大人请回!”
“劳烦再去通传一声,就说荆州知府陪同水少保前来拜见。”赵雍当即摆出一副“荆州我官儿最大”的优越感,同时也不忘将水墨恒顶在头上。
“小的就在三位大人下轿时,便已向张老太爷禀报过了。”护卫恭敬地回道。
三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暗自忖道:“难道张老太爷还在气头上,分明知道是我们三,才故意不见?”
既然吃了闭门羹,那就走吧。
三人只得将手上的礼盒儿递给另外两名引路的仆人,悻悻然正准备转身离去。
只听适才那名护卫又道:“礼盒儿不能收,请三位大人带走。”
“这也是张老太爷的意思吗?”赵雍板着脸问。
“是。”护卫理直气壮地答道。
赵雍觉得很奇怪,想着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他十分清楚张文明的禀性,平常若不收收礼,哪来那么多钱将辽王府盘下?堂堂四品知府竟然连礼都送不出去,被人知道脸面往哪儿搁?
水墨恒亦觉得蹊跷,昨天匆忙中也捎了一个礼盒儿,分明见到张文明欢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今儿来怎么突然说不让进不收礼了呢?难道经历一个晚上,张文明的觉悟猛地提高了?还是说他不愿意同时接见三个人?
想到这一层,水墨恒道:“既然张老太爷今儿心情不好,那我们改日再来。”
“好!”沈振当即附和道。
“只能这样了。”赵雍叹了口气。
三顶大轿怎么来怎么去。礼盒儿既然捎来了,当然谁也不会听护卫的果真拿出去。
税关衙门与知府衙门不在一个方向,水墨恒、沈振一道,与赵雍作别,背向而驰。
只是,各自上路不到一会儿,赵雍便听见后头有人呼喊:“请赵知府留步,张老太爷有请!”
赵雍一愣:这是神马节奏?
而水墨恒与沈振这边,没什么异常,两人径自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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