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方也跟着站起来:“谢谢水少保的理解,那明日这个时刻,我去总漕部院衙门找你吧?”
“好!”水墨恒应了一声,便与马湘兰出了书房。
马湘兰似乎意犹未尽,问:“你们就这么聊完了?”
“马姑娘还想怎么聊?”
“你不是要抓他吗?”
“你刚才没有听我与他的谈话?”
“听倒是听了,只是奴家……”
水墨恒见马湘兰眼波流转,含情脉脉,一时兴致,竟模仿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只是奴家想入非非心猿意马,没听清楚你俩到底说了些什么,对吗?”
不料马湘兰听了,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忸怩之情,反而嫣然一笑,坦荡荡地说道:“是啊,我是对水少保想入非非。奴家只是不明白,水少保为何总将莫姑娘带在身边呢?”
水墨恒听马湘兰的话中带着一丝幽怨之意,立马儿意识到不应该和她开这种玩笑:“请问马姑娘,我不带她带谁?”
“那水少保这次经不经过南京呢?”
“还不确定,等处理完邵方的案子再说。”
“听他的语气,明天不是要自首吗?案子相当于很快了结。”
水墨恒道:“是要自首,可你没听他说吗?他手下那帮人同不同意,还不好说,即便邵方被关进总漕部院衙门,会不会出意外,也不好说。总之,这件事不是你想象中的简单。”
“那这些日子,奴家可以陪伴在你的身边吗?”马湘兰不遮不掩地问。
面对主动进攻的女子,水墨恒不是第一次。当初的皇后陈妍是亦是如此。只是,陈妍是没有马湘兰那般直白。
水墨恒感觉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笑道:“幽兰馆不需要你吗?”
“当然需要啊!但奴家更需要你。”马湘兰直勾勾的眼神,一副恨不得吃了水墨恒的的样子。
我日,这特么是赤裸裸地投怀送抱啊……不将你就地正法了,都有点对不起自己的慧根了……
就在水墨恒短暂的思虑之际,马湘兰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不行吗?”
“这个,你得问莫颜。她若同意,你便留下;她若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
“哦,难怪你总带着她。”马湘兰醋醋地撇撇嘴。
两人边走边侃,很快到了邵府的中扇厅。
陈泰等几个还在焦急地等待着,见水墨恒安然无恙地出来,都松了口气。
邵方手下那帮人依然规规矩矩地站立着,似乎就未曾挪动过。
陈泰率先起身,迎了上去。
水墨恒却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落在黄飞那里。
黄飞立即有了感应,只是没有躲避水墨恒的目光,反而表现得异样地镇定,然后跨前几步,走到水墨恒跟前,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陈泰、莫颜、水蛋等,当然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水墨恒也没多说什么,俯身将黄飞扯起。
“对不起!”黄飞简单地道出三个字,似乎饱含了无尽的含义。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水墨恒认真地说,稍顿了一顿,“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以后是否依然跟着我?”
“还可以吗?”黄飞既惊讶又高兴。
“当然可以。”
“多谢!”黄飞接着又是一跪,铿锵有力地说,“我对天发誓,在我有生之年,这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欺骗主人!”
“起来吧,你我相交,贵乎知心,不必多礼。”水墨恒再次将黄飞拉起,继而询问道,“你需不需要与他道个别?”
黄飞稍犹豫一下:“主人说得对,相交贵乎知心。我想应该不必道别。他懂我,我也懂他。”
“好,那咱们回去再说!”水墨恒一挥手。
“回哪儿?”陈泰急问。
“当然回陈大人的府衙呀!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只是邵方……”陈泰对水墨恒和黄飞刚才的交谈一知半解,更不知道水墨恒与邵方在书房中都说了些什么。
这时,邵府一名管家高声喊道:“安排晚宴——”
因为水墨恒、马湘兰、陈泰和黄飞等,似乎都有各自的心事。其实,他们本也不饿,游菜时吃得很饱。
而且晚宴时,邵方作为主人,也没出现。
所以,这顿晚宴也就是过过场,意思意思,酒菜虽然依旧那么丰盛,可大家没动几下筷子,便匆匆离席。
回到总漕部院衙门,水墨恒尚未来得及和黄飞沟通,首先将会见邵方的情形对陈泰简要说了一遍。
当时莫颜也在场。
待得说完,陈泰如水墨恒,也表现得很是震惊。
只是莫颜听了,却皱起眉来,疑窦重重地说:“大哥,似乎不对头啊,此处有漏洞!你看哈,张居正给大哥写信,是在咱来扬州的途中。也就是说,棉衣冻死人是在咱出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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