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纲常,还是从国家政局考虑,或是从首辅个人的角度,他都不应该夺情。”
此言一出,水墨恒感觉到,张瀚这个天官也不是人们想象中任凭拿捏的软柿子,还是有些脾气和操守。
“论朝廷纲常,皇朝以孝治天下,父母大孝若不丁忧守制,岂不天理沦丧?不守制就是不孝。一个人对父母不孝,安能对皇上对朝廷尽忠?不忠不孝之人,身膺天下文武百官之首,安能号令天下,让士林归心?”
“若论国家政局,眼下北方九边安宁,两广一代虽然仍有盗贼造反,可终无大碍。天下田赋充裕,老百姓安居乐业。经过这几年的整治改革,如今政治清明国泰民安。此时此刻,请问水少保,首辅焉有夺情之理?”
“即便抛开朝廷纲常和国家政局,单从首辅个人角度考虑,父亲大丧难道不应该回家守制吗?据老夫所闻,首辅已有十九个年头没有回家了,难道他心中就不挂念父母?首辅家严已然作古,不知首辅慈母作何感想?”
张瀚一气呵成,中间没作任何停滞,这一大段话,就像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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