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你这是危险的想法。”水墨恒认真地提醒道,“你与我毕竟不同,你天天待在皇上身边,又处于万众瞩目的位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住辫子,还是谨慎为好哇。”
“是是是。”冯保不住点头。
“皇上现在是没有亲政,可他总有亲政的一天,现在他不跟你算账,并不等于将来不找你算。李太后现在能管住他,可等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是不是就很难说?”
“是啊,纵观我冯保这一生,很少佩服过人,你是第一个,而且还是别人望尘莫及的那一个。”冯保心悦诚服。
“咱什么交情,说这种客套话作甚?”
“不是客套话,是真心话。”
“我只是尽我所能提醒公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你也确实是一位优秀的下属。”
说到这儿。
水墨恒笑了笑继续:“对某些人,公公或许有点心狠手辣,但对我,扪心自问,还是没话说。人嘛,不都将心比心?你对我好,我当然也对你好……”
“我只是对坏人心狠手辣。”冯保连忙笑着纠正。
“好吧,就当这个世界上存在坏人。”水墨恒也不刻意纠结,“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与你在一起,就是让人省心、放心、舒心、开心。想着我选择天上人间,这是多么英明的决定啊。每当晚上想起来,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哩。”冯保感慨而又得意地憧憬着。
“我都为此点赞过,这件事你的确很有眼光。”
“本来是想请教,万岁爷最近对我和李太后似乎都起了疑心,可照你这么一分析,看来也不用太放心上呗?”
“皇上起疑心,是因为你们先紧张兮兮的,随便一点就好,你们越紧张,他不就越疑心重重吗?我只是让你们适当警惕,可你们别总堤防着他似的呀。要记住,他才是皇上。”
“的确啊,这阵子我太过谨慎,李太后更是如此。应该从我们自身改变开始。”
“这就对了嘛,不用太刻意。”
跳过这件事,冯保又回到了自己的“得意之作”上——将来住进天上人间,开口直问:“听说你拒绝了张敬修出资的请求?而且他还特意拿我比较了一番?”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哈。不错,我是明确拒绝了他的请求。我需要的是融资,在商言商,不想与政治大咖维持生意上的裙带关系,尤其是张先生,被人议论不好。即便我不怕,他也要顾及。”
“那我不算?”
“冯公公当然也算政治大咖,但你与张先生不一样。你并非以投资的名义,只是个人出资,然后要求退休后能够住进来,而且李太后也默许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但张敬修的想法,可不是冯公公想的那么简单哦。”
“可我听说,你们不是结拜为兄弟了吗?”
“那是两码事儿。”
“而且还将邹元标拉了进来?我不明白,那个不知好歹的浑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冯公公你这么质疑,是怀疑我的眼光咯?”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与你们俩确实不相匹配嘛。”
“以后你会明白的,邹元标是一支潜力股。”
“啥?”
“就是,他终有一天会释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是不是啊?”冯保依然表示怀疑。
水墨恒信心十足地回道:“拭目以待吧,也不妨坦白告诉你,邹元标可比张敬修厉害得多,未来的成就也要高出一大截。”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结交一下?”冯保覥着脸问。
“随你便,反正我保证没什么坏处,别看邹元标呆头呆脑的,可他是个非常讲情义的人。”
“好,改天一定找机会认识认识。哦,对了,今儿个来还有一件事儿。李太后想见马湘兰,要请她进宫。”
“啥?”水墨恒一愣,“她特意指名要见?”
“是啊。你不是与她结拜为姐弟了吗?李太后就想见见你这位姐姐。”
“那她知道,我这位姐姐来自秦淮河畔吗?”
“知道。我还特意提醒了一句呢,可李太后白了我一眼,说人与人之间平等,切不可小看任何出身的人。”
水墨恒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姐姐常去慈庆宫,陪陈太后打麻将,让她直接去慈庆宫认识不就行了?何必搞得这么正式,单独接见呢?”
“李太后知道你认马湘兰作姐姐,单独请她进宫,对你、对她都是一种重视与尊敬吧?”冯保顿了顿,“只是,我瞧李太后当时的神情,似乎也含有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冯保突然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小声道:“斗胆问一句,你与马湘兰真的只是一般的姐弟关系?”
“我靠!”水墨恒眼睛一瞪,“刚夸公公几句,不识时务了吧?能这么问吗?啊?”
“马湘兰两度追到北京,然后又将全部身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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