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
水墨恒赶紧打住,连连摆手,一本正经地道:“我可不要。既然冯公公每年都这么干,那今年为何要来问我呢?以后这种事儿还是别来找我,别将祸水往我这儿推。”
要是别人,这个时候脸色该红了,至少感觉有些不自在,可冯保对度牒的事似乎没那么认真,较之朱翊钧要从国库调银的事,他显得要轻松多了。
就好像这个钱应当挣,不挣才不正常。看见地上有钱不捡,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那度牒名额增还是不增?”冯保覥着脸又问一次。
水墨恒的态度依然很坚定:“当然不增。”
“可要度牒的大咖们怎么应付?”
水墨恒“切”了一声:“那是你们的事儿,谁收了钱谁应付,但我还得再次提醒:心如欲壑,后土难填,以冯公公你现在的身价,没必要再去蹚这浑水了。”
“我明白了。”冯保微微叹了口气。
两个捞钱的愿望全被否,而且没有给他一丝商量的余地。
心情难免沮丧。
水墨恒也看出来了,所以留他在天上人间吃晚饭也不肯,灰溜溜地打着宫灯连夜往城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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