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生员名额,照样优免束脩,享受朝廷的优惠待遇。
洪武皇帝当时的政策,意在为朝廷培养人才,体现朝廷的优士之恩,重视读书人,可发展到后来,这养士的政策就变了味儿,有些人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除去害群之马的那部分不说,不少老童生,从黄髫少年读到胡子拖鸡屎,都还不肯退出府学。
像张居正的父亲张文明便是其中一例。
都考不过他十二岁的儿子,还在那里不认命死读书。若不是张居正后来进了内阁,估计还会让朝廷继续供养着。
还有一类人,不认真读书博取功名,不肯钻研经邦济世的实际学问,却一味地标新立异,将空洞无物的玄学视为圭臬。
这部分人,最后许多成为山人。
因此,朝廷每年砸掉大把的银子,养的不是士,而是一帮对国家无用,甚至与朝廷对抗的狂徒。
对此,张居正深恶痛绝!
当然,这说的是官学,何心隐说的是私学。
而私学的情况较之官学更为严重,虽然不需要国家奉养,但他们标新立异的程度,不知强过官学多少倍。
以何心隐为代表,讲学之风盛行宇内。他们攻击朝廷,反对张居正严苛的改革,各地私立学院无异于对抗朝廷新政的堡垒。
为什么私立学院风行于世?
说白了,就是有不少当道政要的支持。
那些官员对张居正的改革心存不满,而自己又不敢站出来明确表态反对,便借助私立学院的势力,与朝廷唱反调。
张居正焉有不痛恨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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