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巨大的威胁的原因。”
水墨恒回道:“这一点,张先生实在是多虑了。一个人惧不惧怕、是不是威胁,并不取决于他有多神奇多妖孽,而取决于这个人与你的关系。若他与你对着干,那这个人才是可怕的。我对张先生的心从未改变,一直都想帮他,而且也一直在努力。”
“可首辅大人不一定认可。”
“不,他不是不认可,只是不愿认输。他的性子过于刚强,无论是刘台事件还是夺情风波,包括不久前皇宫中发生的一件糗事,那也是我出征辽东的导火索,其实我都在帮他。可遗憾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李成梁道:“人太聪明太妖孽不好!”
“我也知道不是很好,会招人嫉妒,会让人害怕,怀璧其罪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可聪明妖孽也不是错,仰不愧于天地俯不怍于人一心向善便是了。”
李成梁又道:“可政治根本无善可言。”
“政治是很残忍,但总兵大人想过没有,每一次政治斗争,最后有几个人享受到了好处?或笑到最后呢?说得不好听点,所有政治人物,胜利也好,失败也罢,像张先生那样走上人生巅峰也好,像曾经的高拱那样跌入人生谷底也罢,最终不都是牺牲品吗?张先生如今大权在握,难道还能做一辈子首辅不成?你方唱罢我登场,你、我,他,不都是匆匆过客吗?”
“这话让首辅大人听到,你肯定又要摊上大事儿。”
“我说的是事实。即便他一直处于人生巅峰,最后还不是一样过不了‘死’那一关?”
“你诅咒他死?”
“总兵大人,”水墨恒忽然拔高音量,带着几分锐气,“你别断章取义,人生自古谁无死?好像你能逃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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