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吗?”
“那不妨进一步追问下去,他到底顾忌什么?为什么要将我派到辽东?而派到辽东后还要借助你,甚至蒙古鞑子的手?这背后的原因难道李总兵真没想过?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他很不愿意与我正面为敌。这个容易判断吧?”
“好,那再接着问,以张先生现在的声望和地位,他为什么不愿意与我正面为敌?不说他忌惮我,至少他还不敢确定,在我与他之间两宫太后会偏向谁,是不是?所以他才将这个难题交给你,成与不成对他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成了,将我困在辽东,或将我杀死在辽东,他只需一句话,便可以向两宫太后和皇上交代;不成,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这一切不过是你操刀而已,我说得没错吧?”
“张先生还有深思熟虑的一点,为什么圣旨上一定要说生擒蒙古鞑子首领?而且还要将其押解进京。明知生擒蒙古鞑子首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么做不就是希望无限期地拉长战争,从而将我困在辽东的时间无限期地延长吗?”
这番话很长,水墨恒一气呵成,中途未作停顿。
李成梁听完,却轻轻地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不过是首辅大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可我也要告诉你,傍大腿的事儿我,愿,意,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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