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
使者真的吓尿了。
瞬间,一股骚味儿蔓延开来。
“我日!”张简修愤怒地捂住鼻子,朝使者呵斥道:“真特娘的怂货,看把你吓得。”
“拉出去,拉出去。”水墨恒摇头又摆手,虽然没有捂鼻子,可也是一脸的嫌弃。
“求求水少保,放过小人吧……”使者可怜兮兮的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
“起来,也没说要取你小命,谁稀罕杀你似的?待我们成功救下蛋兄,自然放你走的。”张简修一把薅住使者的衣领,用力一扯,将他提溜起来,架出大帐。
使者不住求饶,可并没有改变什么。
地上画了一幅地图。
一边走,尿水还一边从使者裤裆里滴下来。
待得他们出帐。
水墨恒冲莫颜道:“走,咱也出去透透风,这里的空气浑浊。这使者胆儿忒小,居然还真吓尿了。”
“那大哥还有潜进鞑子营寨的打算吗?”莫颜微笑着问,心想这使者尖嘴猴腮,不仅个头短小,而且胆小如鼠,要扮作他的模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首先,在外貌上就没大多希望了。
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虽然不胖,可也结实,而另一个瘦小,感觉一阵风都能吹起来。
这如何扮?
水墨恒无奈地摇头,这条路确实行不通。
差距不是一丁点儿!
一个人扮作另一个人,怎么着也得体型大致相当才行啊!
看来,只能另想它法。
如此,莫颜稍微安心一些,还真怕水墨恒一个人去鞑子营寨,并不是每次都能保证安然无恙地回来。
“对付蒙古鞑子,大哥有几成把握?”
“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而且我们只有两万人马,要完败他们的可能性很渺茫。”水墨恒实事求是地说,“但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速把亥的死期马上就到了,也许就在接下来的这一战。”
“历史没有改变?”莫颜一愣,显然没能理解。
“哦,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估计和判断没出差错的话,速把亥的一生将会画上句话。”水墨恒立马儿变换一种说法,觉得这么解释似乎要合理一些,也更能让人接受。
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有点莫名其妙,可莫颜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相信大哥。”
总给人惊喜,总创造奇迹,不就是水墨恒的特色吗?
否则,“妖孽”这二字从何得来?
对此,莫颜早已习惯。
……
张简修将使者安顿完毕,很快又来到水墨恒和莫颜的身边,不过这时都在营帐外头,到处都是士兵的踪影,所以他规规矩矩,尽量少开口说话,但因为性格使然,还是忍不住问。
只是称呼变了,没有叫“大哥”,只能以杨燮副将的身份:“水少保,接下来这仗怎么打?”
“虽然说这一仗避无可避,但打仗不是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我们是要确保安全救出蛋蛋。”
知道张简修好战,但水墨恒不止一次强调这个观点。
必须将蛋蛋放在第一位,安全救出来之后,才谈与鞑子干仗的事。
“这个末将自然清楚。”
“具体仗怎么打,不能暴露太早,否则容易泄密,届时听我指挥就好了。”
“虽然末将相信水少保,也十分期待这场大战,但很担心胜算到底有多高?”
张简修这个问题,其实和莫颜刚才问的是一个样,打心里还是觉得蒙古鞑子不易对付。
相信水墨恒是一回事儿,可两军交战靠一个人肯定不行。
几次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
水墨恒不紧不慢地回道:“战胜鞑子胜算不高,估计就一成,最多三成吧。”
张简修浑身一个激灵,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愣愣地望着水墨恒,好像在说,你别逗了,好不容易冒牌领导一次战役,你告诉我胜算只有一成?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真的,只有一成把握。”水墨恒又强调一次。
“大,哦,水少保不是说,要将蒙古鞑子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吗?”一着急,张简修又险些喊“大哥”。
“是啊。”
“那胜算只有一成?”张简修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欠费了?
“智商是智商,胜算是胜算,两码事儿。智商是智力问题,打仗是实力问题。咱实力本就不及鞑子,这是一个必须承认的事实;而且咱是客场作战,实力自然要打折扣;还有一点,你我都不敢保证,两万将士能否做到有效配合。”
“那也不至于如此不济,才‘一成’的胜算啊?”张简修一向信心十足,所以不认同,也不甘心水墨恒这个说法。
瞧张简修一副焦急的模样,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水墨恒笑道:“其实有一成的胜算,已经足够。”
张简修又是一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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