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修率兵杀过去了,与水墨恒都在这一头。
而杨燮在那一头,中间隔着数不尽的鞑子,两头的人短时间内还无法会合一起,所以谁也没在意战场上居然有两个杨燮。
张简修第一时间冲到水蛋身边。
“蛋兄。”
“你是……”水蛋一愣,不认识,你谁啊?不过,这声音,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笨蛋,我是张简修啊。”
“谁?”水蛋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蛋兄,你还记得咱俩打赌的事儿吗?谁杀的鞑子多,谁就愿赌服输,接受惩罚。”
提及这一茬儿,水蛋终于明白过来。因为这赌约,是他与张简修两人之间的秘密,别人断不知情,即便是水墨恒都没告诉,哦,也不能告诉。看来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真的是张简修。
张简修接着又兴奋地道:“蛋兄,上次咱杀得一点都不过瘾,这次机会来了,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从现在开始,来,咱比赛继续,赌约不变,如何?”
“好哇!原来你真是张简修。”水蛋也兴奋极了,就想多杀鞑子以解两次被掳走之恨。
“不是我是谁?”
“可你怎么扮作……”水蛋打量着。
“副,将——”张简修甚是得意,挺起胸膛,一字一顿,拖得又重又长,“威风不?”
“威风是威风,不过那叫狐假虎威。”水蛋性子憨直,实话实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逢迎两句,让张简修高兴高兴。
“我日,跟你这种人说话真没趣。”张简修抛去一个大白眼,“还是一起杀鞑子吧,预备,开始。”
杀鞑子比赛就这样开始了。
……
此时的战况虽然堪称激烈,更准确地说是惨烈。因为速把亥他们各方面都输了一筹,所以更多的人是想着跑,赶紧摆脱这前后夹击的不利局面。可越是这样想吧,输得越是惨。
而且,哪有这么容易摆脱?
本来,在水墨恒和杨燮的两面夹击下,就已经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冲出一拨人,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
若还有,那今天真是末路的节奏啊!
把兔儿恼怒,可也无计可施,冲到速把亥身边:“爹,贼子越来越多了,特娘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和军师护着爹,冲出一条血路,爹你先走。”
“滚!”速把亥两眼一翻,“老子是部落酋长,岂能先逃?你是本部王子,将来振兴部落的责任落你身上,况且老子真的已经老了,曾经风光无限,现在死有何惧?要走也是你先走。”
“爹。”把兔儿不依,倔强地道,“那孩儿也不走,那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孽畜。”速把亥眼若喷火,“一时的成败,算得了什么?知道你不服气不甘心,可逞一时的快活,岂是英雄所为?走了才有希望。我和军师护着你,杀出去,这是命令。”
“爹……”把兔儿还想说什么。
“给老子闭嘴。若再敢废话,违抗军令,看老子不先宰了你。”
把兔儿不吱声了。
“给老子冲。”速把亥不愧为部落首领,这个时候,他还保持着足够清醒的头脑。知道自己老了,还能活几年?若今日真是末路,那就让自己先战死吧。儿子还年轻,只要能逃走,休养生息两年,泰宁部落依然还是那个驰骋大漠、辽东的泰宁部落。
“爹,看,又来了一队人马。”把兔儿急火攻心。
对,李如柏率众来了。
不过,他实在找不到战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矮子里挑将军,最后也只挑选出一千多匹马,有些身上还带着伤。
但他觉得无碍,能参与进来就高兴。
重在参与!
重在参与!
所以,前头一千多人骑着马,后头的人徒步跟进,有些手中举着大旗,有些手中托着锦盒。
一个个像过大年似的,高声吆喝着,欢呼着。
这情景,不太像冲锋杀敌。放在上一世,倒是很像一群老大妈冲进免费打折的大商场哄抢货物一般。
其实,这队人马真的很少。
就一千多人嘛。
现场如此混乱,没有战马的人肯定不敢冲进来,最多只是在外围吆喝,然后捡两个漏,过过瘾。
可就是这一千多人,速把亥他们看着也心虚啊!而且,瞧着他们高兴的样儿,气死人!
怎么来了一队又一队?
还有完没完?
……
包围圈儿越来越小了。
以曾典、张彪等战斗力彪悍的死士为首,六十二名死士率先冲到水墨恒的身边。
“主人!”
“主人!”
“这一仗太刺激了!”
“过瘾啊!”
“终于报仇了!”
“……”
纷纷冲上来给水墨恒打招呼,表达心中的喜悦,只是没有时间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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