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鱻的声音有些哽咽。
虽然他与陈冰如和水蛋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师父非常在乎的。
场面再一次静寂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抽泣、哽咽……不知是谁“哇”的一声先哭出声来,然后就是一片稀里哗啦。
从张鱻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信,没人质疑。张鱻说陈冰如和水蛋死了,那就是死了。
张鱻忍住伤悲,吩咐道:“你们都散去吧,不要让主子看到你们的眼泪,主子已经够悲伤的了。”
陈太后默默流泪,然后抱着水前程黯然离去。她不想让孩子感受这一幕,虽然孩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锦衣卫立马散去一大半。
馨儿也是如此,抱着孩子回去了。
各大区域的负责人立即将属下或跟班的遣散。
标语、横幅、烟花、炮竹……全都撤了个干干净净,甚至有些人当众脱下身上艳丽的服侍。
还有大量围观的吃瓜群众,这时也都怏怏回避。
本来聚集着上千人热热闹闹的场子,转眼功夫已冷冷清清,剩下的只是水墨恒身边最亲近的那帮人。
留下的,没有一个忍住不哭的。
马湘兰、卢冰、水冷天、莫白、根治、水灵芝等,不是嚎嚎大哭捶胸顿足,便是涕泪纵横梨花带雨……
……
甜心斋。
伺候的侍俾跑回来,惊慌失措地禀道:“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蛋爷他,他……”
发现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
向甜是个聪明人,一看侍俾的脸色不对劲,心头一个激灵:“他他怎么了?”
侍俾唯唯诺诺地道:“张鱼神刚宣布说,终止一切迎接仪式,因为如冰夫人和蛋爷已为国殉难。”
向甜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夫人。”
“走,扶我出去。”向甜心里翻江倒海,身子在哆嗦,不得不让侍俾搀扶,才能走出甜心斋。
到了大门前一看,虽然水墨恒等人尚未归来,但等待的人已经哭成一团。
向甜两眼一黑,直接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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