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上,根治和水灵芝便将两个孩子送来了。
其时,水天勤也在。
水灵芝临走时嘱咐两个孩子道:“要听舅舅的话,知道吗?不许无理取闹,不许胡言乱语。”
水尚乾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立马回道:“娘,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
水灵芝抬了抬手,又是一副作打的架势:“你这孩子,怎么老喜欢跟大人顶嘴?啊?臭毛病跟谁学的?是我亲生的吗?”
水尚乾尽管躲到水墨恒的身后,却仍不忘回道:“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爹不知道,舅舅或许也不知道,但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水墨恒:“……”
根治:“……”
水灵芝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咬牙切齿道:“你,你,我打死你这小兔崽子……”
“舅舅救我。”水尚乾像是找到一个大靠山,连忙抓住水墨恒的裤腿,从后面探出头来,像一只刚出洞的大老鼠,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娘亲,作出一副随时准备转圈儿躲避的样子。
“哥,别护着他,就使劲儿抽吧,好好帮妹子教训教训他们,我管不了。”水灵芝气得一甩手,走了。
根治跟着也去了。
水尚乾松口气,望着水墨恒得意地笑。
水天勤露出几分膜拜的神情,想着自己原来挨揍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寻个靠山呢。
水墨恒先是打量着水尚乾,然后不动声色地,用一副赞许的目光道:“你看起来很牛叉哈!”
“不及舅舅,舅舅才是老大。”水尚乾很有自知之明。
“你们俩谁厉害?”水墨恒指着水天勤。
“我。”
“我。”
不料,水天勤和水尚乾同时回答,都说自己厉害。
其实,论个头儿,水天勤要高出一头;论年纪,更是大了几岁。
水墨恒怂恿道:“来,打一架。”
“来啊,我才不怕呢。”水尚乾立即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挑衅地冲水天勤道。
“来就来,谁怕谁?”水天勤也不甘示弱,“但你不许哭,不许告状,不许拿你舅舅出来压我。”
水尚乾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儿,回道:“打输了,哭鼻子正常,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为什么不允许我哭?与你打架,即便我不告状,弟弟也会告的;还有,我舅舅是老大,用得着拿出来压你?我不说,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数吗?”
靠,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水墨恒表示很无语,一摆手,宣布开始:“记着,不许打脸。”
两人立即抱在一起,“哈哈哈”地开撕起来。
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暂。
几乎只用了一个回合,水天勤便将水尚乾放倒在地,毕竟年纪、力气、个头,都在那儿摆着。
水尚乾哪是对手?
可是,水尚乾两只手死死拽着水天勤的衣服,两只脚还在使劲儿地蹬着,憋得面红耳赤。
“放手,你已经输了。”水天勤将水尚乾压在身下,也是面红耳赤的。
“我没输,你也倒了。”水尚乾一副无赖的打法,就是不认输。
“若非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你和你弟弟一起上,我都不怕。”水天勤道。
“啊……啊……”水尚乾依然在奋力挣扎,一顿乱踢,大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
水墨恒只得出面,将他们拉开。
水尚乾气喘吁吁,犹如死鸭子嘴硬道:“我没输。”
水天勤倒是老实,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望着水墨恒,似乎在等待判决的结果。
水墨恒依然不动声色:“你们平时没少干仗吧?”
水天勤道:“叔叔,每次都是他先动手。”
“嘿,每次你还先动手?”水墨恒望着水尚乾,倒也没有用叱问的口吻,只不过是平淡地问。
水尚乾回道:“他总是一副牛叉的样子,自以为是这里的孩子王很了不起,我当然要向他挑战。”
“这么说,你想当孩子王?”
“是。”水尚乾想都不想,点头道是。看来,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知想过多少遍了。
“凭什么?”水墨恒问。
“我要他作我的打手,所以我必须打败他,成为孩子王。”很有霸气的一句话。
而且水尚乾说这句话时,用一种端倪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他个头矮,绝对要俯瞰水天勤。
卧槽!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水墨恒都吃惊了。
志气可嘉!不过……水墨恒抬了抬手,忽然将笑意收敛:“给我跪下。”
水尚乾一愣:“为什么?”
“我是你舅舅,又是这里的老大,让你跪,你服不服?”
“……”水尚乾一下子蔫了,或许是为了找回一点面子,指着水天勤道,“他也得跪。”
“都得跪。”水墨恒抬高几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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