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还要得到领导的首肯才行。徐苏的这个“野望”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自己背地里悄悄努力。
然后她听宁馥道:“大比武,和我飞编队吧。队长那里我已经打过报告了。”
接下来,徐苏度过了魔鬼般的半个月。
由她的新任长机,舍友兼战友宁馥同志亲自操练她。
不仅训练量大的惊人,最恐怖的是宁馥几乎像通灵一样,对她的飞行习惯和技术操作无比了解,每次都准确预判她的预判!套路她的套路!
第n次,徐苏从模拟舱中出来,瞠目结舌地看着宁馥:“你怎么知道我要横向飞?”
宁馥淡淡看她一眼:“你还有很多操作上的小毛病,最后三天了,能掰过来的全给你掰过来。继续。”
徐苏苦了一张脸:“得,大比武之后你可得请我吃饭!”她絮絮叨叨:“照您老人家给我设计的这些个加餐训练,到时候除非飞机故障,我闭着眼都能飞回来!”
宁馥熟练地操纵模拟机在空中盘旋,一边道:“你少乌鸦嘴。”
徐苏却一点儿不怕一语成谶,很没自觉地道:“反正有你在,你在我就出不了事。”
她还对宁馥不开伞玩命救人救的是罗松雪耿耿于怀:“你救罗松雪一回,这回也救我一次就扯平啦!”
大比武当天,徐苏飞行故障。
碧血丹心(50)
大比武有一项叫做空地协同。
要得就是飞行员“上天能飞行, 落地能指挥”。
徐苏和宁馥的编队飞行已经顺利结束,空地协同就是最后一项。一名飞行员驾驶战机,参赛编队另一名飞行员则作为塔台指挥组,对战机下达战术指令。
既是飞行员, 又做参谋员, 这样, 才能培养充分熟悉各种突发情况的处置预案, 熟悉各类作战环境和情况下的飞行战术动作, 还能够拟制方案的复合型人才。
徐苏驾驶三代歼击机滑出跑道, 呼啸而起。
而她的长机宁馥则在塔台负责指挥。
徐苏先后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只需要做完最后的低空盘旋, 即可顺利返航。
战机下降至300米时,几乎塔台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 让很多人不约而同地的震了一下。
徐苏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塔台,初步判断左发动机发生故障,左发动机发生故障!”
机身剧烈地抖动着,徐苏只能拼尽全力维持着盘旋姿态。
——现在飞机离地面太近了,处于低空盘旋阶段,高度低、速度小, 而且……副油箱全满。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塔台内,大比武的这一项科目是实时向联席评审直播的。又因为这是最后一科,这一科成绩确定下来以后就会公布总名次,除了评审以外,连战区的首长也都在会议室看着塔台内的情形。
会议室里坐最中间的少将皱眉, 转头问参谋长, “安排这部分内容了吗?”
参谋长摇了摇头, 神色已然凝重。
是演习还是真出了事, 从塔台内人员的神色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正出于高度的紧张和极端压力之下。
但那个正在科目进行中的女飞声音很平静,语气甚至有点日常交流一般的随意,“发动机仪表温度多少?”
徐苏的声音在颤抖,但她此刻已经意识不到这一点了。
“920c。”她的呼吸声从无线电通信系统中传来,急促的,紧迫的。
像正在逐渐加快速度琴弓,正拉扯着塔台所有人的心弦。
站在一旁的王晓云几个手势示意,一直待命的消防和救护分队便已出发。与此同时,起降机场已经清场,塔台的人员也进入疏散程序。
——一旦战机真的失控坠毁,波及的不仅仅是那一架飞机、一个人。
好不夸张地说,就在这呼吸之间,短短的十几秒钟内,数十亿元的财产,数十人的生命,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王晓云想从宁馥手中接过对讲,但宁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她的手拿得稳稳的,看样子并不打算将对讲机交给王晓云。
一旁做联合评审的上校不由得皱起眉头——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这个女飞的行为几乎算得上是抗命了。
就连他们都只能做临场应对,消息正火烧屁股一样地直报战区司令部。
会议室里的少将已经拍了桌子:“现场谁指挥?!给我把这架飞机平安带下来!”
这种时候,必须要飞行员紧急处置,实时向塔台报告飞机情况,塔台当机立断反馈指挥引导,才有可能挽救飞机,挽救飞行员的生命!
那个联合评审的上校站起身,直接去拿宁馥的对讲机。
他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抬高,“这不是演习,不是儿戏!”
在场军衔和资历最高的都是他,可就连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更别提宁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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