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空虚,镇北王又熟悉宫中布防图,领兵便能一举攻入。
今日已是初三,再过四日便要到祭天的日子了,她最迟也要在初七夜里动手,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绊住东厂和陆慎。
怕被来寝屋打扫的玉芝发现,阿珠便将药粉倒进了先前在唯月那里拿到的空心簪里。将簪子掩在雕花梨花木盒那一堆碧玉珠钗里,再三确认看不出来后阿珠才到院子里透了口气。
上次出东厂还是腊八,如今也是好几个月都待在这规整四方的小院里了。阿珠心里总觉得有些结郁,兴许是心中积压许久的秘事所致,也兴许是许久未散心的缘故。
……
那日女刺客逃狱,还是从以严苛著名的北镇抚司诏狱所逃。卫弘简直怒不可解,本想重罚北镇抚司一行人,碍于长公主的身份,便没再继续追责。
卫弘坐于龙榻之上闭目养神,身后的女子正给仔细地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陛下可还是再为那出逃的刺客伤神?”元贵妃柔声,娇美艳丽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担忧之色。
卫弘应声,语气疲倦不耐:“朕就不明白,那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皆是武艺高强,如今怎连个女刺客都看不住!”
“若不是看在长姐的份上,朕早就狠罚那谢兰安了!”卫弘说到此处睁开了眼,眼中神色微厉。
元贵妃闻言细声劝解道:“陛下消消气,为这些事气坏身子断然是不值当的,如今刺客已逃,抓紧找回来才是要紧事。”
卫弘眉头微舒,握住了女子白嫩的柔荑,眼中带着些许暖意:“还是如儿你最贴心。”
元贵妃抿唇笑,回握住了男子修长的手掌。
“陛下喝碗热汤吧,臣妾特意为您熬的。”
卫弘点头。
元贵妃立刻示意身后的宫女将汤盛了上来。
就在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温馨喝汤之际,门外忽然传来的守门宦侍的传唤声。
“太—后—驾—到!”
二人闻言立刻拉开了距离。
“母后怎会这时过来?”卫弘疑声,随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快请太后进来。”
元贵妃面上也稍有惊色,微正衣襟之后便准备去迎。
“真是巧了,贵妃竟也在此。”小太监正扶着太后进殿,雍容妇人的目光从元如儿身上掠过,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臣妾拜见母后。”元如儿朝太后福身颔首,款摇的身姿冶丽。
太后没应声,只凉声道:“哀家与皇上有要事相商,你先回吧。”
元如儿闻言为难地看了一眼卫弘,娇丽的面上带着些许委屈。
卫弘宽慰地看了美人一眼,示意元如儿还是听太后的话先行回宫。
元如儿只好作罢,朝二人欠身后便出了殿门。
望着那款款离去的倩影,卫弘神色微沉。
“不舍得了?哀家看你都快把这屋门瞧出两个窟窿来了。”坐在太后出声,凤眸半睨着。
卫弘闻言神色微默,继而开口道:“母后,儿子只是觉得你对如儿太过苛刻了。”
太后听罢冷笑:“苛刻,哀家对她远不如先太后当初对的我,如今只不过是冷言了她几句,你便说哀家苛刻?”
“为了你,哀家曾经受了多少苦,你如今心疼元氏,可曾心疼过你的生身母亲!”太后冷声,甚觉寒心。
“母后受过的苦儿子当然不会忘,可如儿她是儿子的心爱之人,母后就不能看在儿子的份上,能多怜爱她几分吗?”
太后挑眉斥道:“就是看你喜欢她,哀家才同意让她当上贵妃。不然你以为就凭她那小门小户的身份做上贵妃之位,朝中大臣不会有异议?”
“你十四岁继位,哀家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如今有了什么心爱之人,便要将哀家为你所付出的一切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是吗?!”
卫弘闻言攥紧了手,高声道:“母后口口声声说为了儿子,但可曾真正考虑过儿子的感受!”
“什么帝位,什么皇权,母后认为真是儿子心中所想的吗?!”卫弘说到此处眼眶微红,“甚至连兄长他——”
“够了!”太后听到这话猛然站了起来,眼神惊骇,红唇颤动,“你懂什么!”
成为对食的第十五天 太后气得……
太后气得面色发白, 指着卫弘的手微微颤抖:“哀家都说了多少遍了!当年的事是意外!没有人希望那件事发生!”
“母后当真不知道吗?”卫弘苦笑,“母后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
“我是您的孩子,兄长他也是您的孩子, 您为什么……”
“住口!”妇人涂着艳红丹蔻的指尖掐住了手心,看向卫弘的眼神狠厉:“哀家再说一遍,你兄长的死是意外, 与任何人都没有干系!你日后不许再提了!”
太后抿着唇,神色冷然。
卫弘捏拳,一时无言。
太后定了定心神,想起今日来的目的, 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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