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小鬼子的坦克兵,雷耀的办法妙,却不是简单就能办到的,这其实不适用于长期作战的部队,毕竟雷耀的这项本领不是人人都会的,更不是极短时间就可以造就的,故此当虎子提出新的办法时,雷耀很惊喜,忙问究竟。
“我听猴子说了,敌人那坦克全身都是铁皮坚硬无比,我就在想人在里边是安全,但就这样闷里边可是有很大的缺陷的,子弹要是打不穿,那肯定是密不透风的,所以咱要是能把坦克点了,就等于把里边的小鬼子给蒸了,那时候都不用浪费咱一枪一弹。”黑虎讲的头头是道,乍一听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可是金属怎么烧,那得多大的火势才能把坦克给烧了,再说了这个铁家伙是可以动的,不会傻傻的呆在火堆里,这根本行不通。
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雷耀笑了笑,想把这个常人都明白的道理说一番,可虎子没有给他机会,当他表情变化时,虎子已经有些着急:“听上去确实可笑,但不是办不到,你不信问猴子,我今天还跟他研究了呢,他说真的可行。”提到这,猴子跳了出来,眼珠子溜溜的转着点点头,“虎子说的办法是制作燃烧弹,不是军队上用的那种,用混上易燃的酒精、白磷还有什么来着装进瓶子,等下你让他说。但他意思燃烧弹只要随便朝坦克车顶上丢过去就能起火,而且因为液体可以流动,坦克车一来有铁皮薄弱的地方,二来窗门这些都有缝隙,火流不进去也能把烟散进去,那时候小鬼子要么自己乖乖滚出来,要么就等着蒸成土豆干或者被呛死。”
猴子跟随的部队没少遇到坦克兵,自此对坦克有一定的了解,他的所讲是全然有理有据的,此番所讲无疑是打消了雷耀对着办法的质疑,更是给大伙带来另一种希望,至于如何浇油这便是虎子的强项了。
“所以雷哥,这个办法可行的话,你就把我们都留下,我们投的没你们准,但我们可以做燃烧瓶,这方面我在行,我小时候经常用家里的酒配上一些东西去地里抓土耗子,很管用的。这样一来,万一你们没有及时解决的,那我们丢燃烧瓶配合,就能多些胜算不是吗?”
虎子的意思也是集体的意思,众人纷纷把视线盯了过来,雷耀没有再犹豫,兴奋的一拍手,“好,本来去前线打鬼子就是拼命的事,大伙既然有这份决心,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明天开始除了我选出的几个人继续训练外,其他的人跟着虎子研究燃烧弹,需要什么材料就找李之怡,让她去联系部队。”
第一天的结束,大家体会到了战争将是多么的无情,为了应对每个人拼干了力气刻苦的训练,同时更收获了一份喜悦,那便是集体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而表现出来的团结,这让雷耀很是欣慰。
当大伙先后进入梦乡后,雷耀小心钻出了帐篷,借着朦胧的夜色望着黑幕下庞大的巨物,那个几周前还一番和融的南京城,此时却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气息,给人一种想立马远离的感觉。
“怎么还不睡。”李之怡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话说完披了件大衣蹑手蹑脚的来到雷耀身边。
十一月的寒天冰冷入骨,雷耀担忧李之怡会冻着,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李之怡身上,而后将其如抱抱熊似的拥入怀中。
“我在想,就算这场战役,我们成功的防守住了小鬼子的进攻,那么以后呢。南京离着上海有着位置上的优势,而且两国交战气势也是很重要的,南京城是我们的首都,一旦失陷了就等于国家的心脏没了,这样的后果不堪设想。”雷耀的担忧是对的,只要小鬼子在自家的领土上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威胁,今天能安稳谁又能保证明天会不会顺利,不能把这群侵略者彻底的赶出去,老百姓每天都得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你不要想太多了,战争都是这样的,只是靠咱自己没办法的,咱能尽好足够的义务,不管结果怎么样,也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自己。”在雷耀的怀中紧了紧,李之怡语气变得轻绵,“不管这场战役如何,完事咱们就动身徐州好不好。”
李之怡感觉的出,雷耀若有所思之下有了改变主意的想法,雷耀的个性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瞧着战火还未散去便先行离开,所以李之怡怕,怕的是雷耀会因为这场战役留下,这样一来去徐州的计划也就泡汤了。要说去徐州为了学做炸药,那也是为了打鬼子,怎么打都是打,留在南京也无妨,只是雷耀答应过她,能去徐州便会正式的迎娶她上门,为此她憧憬期待许久了。
雷耀没有听出李之怡话语中隐藏的含义,应付式的随便嗯了一声,李之怡有些失望还想说什么,但瞧着雷耀心不在焉,也就没有再开口。这样的男人总会让心爱的女人感受到冰冷,然而正是雷耀这样的男人却拥有着独特的魅力,真正的男人是肩膀,不仅仅可以给自己安全感,更是能守护着全天下,李之怡正是因为雷耀的这种抱负才会被深深迷住,扎在雷耀怀里越拥越紧。
第二日,全员养足了精神,在太阳刚升起的那一刻已经集合在一起,在猴子的指挥下整齐的排列,走了一遍军队的秩序后,被划分成两组,一组是由陈默带队的投掷手训练,另一组则由虎子带领去研究燃烧瓶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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