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一阵风,那就得回忆到雷耀刚在火车上遇到李之贻那会儿,这一阵风受人委托千方百计要把李之贻抓走,结果被雷耀给修理了一番,为此还欠下一条命。
想到此人雷耀就觉得好笑,威风凛凛的出场灰头土脸的离去,不知这山大王本事有没有增长,再见到雷耀是否还是那么嚣张。
瞧着年级不大的小子把山贼都不放在眼里,不仅当地的村民,连这过路的富商也开始琢磨雷耀的来头,谁会轻易的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愣头青年,只有满腔的热血,逃难来的没准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所以没人把雷耀当回事。
富商生存靠的是钱,他们也不缺钱,打定了主意留在村里,就总会有办法,财和命的取舍每个人想法不一,总有些人愿意为了财铤而走险,何况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钱。
车上这几人是从山西过来的李氏,生意铺得挺大,掏出的钱买家户院都够了,就这样有个老姜头愿意留,开着车就跟了过去。
大晚上的风呼呼的,这事跟自己无关,村民也就散去各回各家睡觉,雷耀多番听他们强调山贼不准什么时候就进村,生怕当晚会发生,别看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挺横的,仅凭几把枪是没有办法在土匪手里逃脱的,那贪财的老李头也得倒大霉,为此雷耀三人也寻去了那户人家。
老姜头家在这个村算是很有体面的,房子比别人家多上一间,小院也豁亮,按照方才谈的,留下自住一间,其他的都要给李氏富商,听说雷耀他们愿意出五个大洋,这贪财的老家伙宁可觉都不睡了,也立马要给雷耀三人收拾。
听着外屋有动静,李氏中最为俊朗的男子叫李海,他掀开门帘探头过来,眼睛可劲的在花兰身上扫,虽说穿着简陋的布衣,可那高挑的小身段依然凸显的诱人,而且花兰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的女人留在乡下简直就是浪费。
这样的富豪,因为有钱的关系,是不把任何乡下人放眼里的,在他看来雷耀还不如他们的下人尊贵,就这没出息的小老百姓身边能陪着个如此靓丽的大妞,这让李海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几张票子拿在手,李海走出门来,踏在锅台上用其在黑皮鞋上擦拭了两把,笑眯眯的递给老姜头。
“我忘记了,车上还有个司机,那间我们也要了。”
照理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刚才不说,现在又抢,完全说不出道理来。可老姜头这个人贪,哪里管这些,谁给的钱多谁就是爷,这李海给的票子,雷耀他们是完全拿不出来的。
“成成,这房您住,我正收拾呢,完事我叫您。”一把接过票子,老姜头笑得屁颠屁颠的,这样一来也惹恼了雷耀三人,虎子当即发了脾气。
“诶,你这老家伙,钱都收了,你现在不叫我们住了,还能不能有点信用了?”
“瞎喊什么,谁说不给你们住了,院子那不是还有个草棚子吗,一会儿就给你们收拾。”
“特妈的,你让我们跟牲口住一起?”
进院时,大家就闻到了臭哄哄的味道,那之前是养驴搭的小草房,虽说现在空着,但里边的粪便显然还没有收拾,熏都能熏死人,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为此,虎子跟老姜头争执地不可开交,可这并不起任何作用,房子是人家的,总不能抢,最后老姜头把雷耀他们给的几个大洋都退了回来,骂骂咧咧的开始轰赶。
“穷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就你们这熊样儿还吹着打山贼,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滚滚滚,去外边忽悠去,我这留不下你们。”
“你。”虎子被气得都想拔枪,要不是雷耀始终拦着,一枪就得撂倒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贪财的人凡事得用钱说话,这要是搁在雷耀他们还在南京那会儿,不至于被挖苦成这样,望着外边起了风,这入寒的天气都可以冻死人,有个遮风的地儿总好比睡大街,从虎子手里拿过退回来的大洋,雷耀想着再塞回老姜头手里,谁知道这老家伙竟然有了脾气,死活要赶走他们。
旁边看戏的李海瞧着这一幕立马笑了,走到雷耀身前一副得逞的样子说:“兄弟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就舍得让旁边这大美人住茅房?真他妈丢人。”
“呵呵,这不正是你的想法吗!”雷耀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就这样盯着李海,后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在他看来这样的穷酸小子几个钱也就打发了。
李海从衣兜里又拽出一把票子,笑眯眯的拿到花兰面前,“姑娘,跟着这样的小子,真让人心疼,这些钱你拿去,不行就跟我吧,我们李家是山西的大户,赶明我单独给你修一栋宅府,这动乱的年代,你就别到处瞎跑了,舒舒服服的做我的姨太太,如何?”
“哼,几个臭钱就想带走我们花兰姐?要是在南京,就你们这样的,早被人打死了。”虎子最见不惯这样的人,他的话一点不假,当初花兰茶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富家子弟,随便挑出一个都是家财万贯,花兰见多了,怎么可能为这个动心,纯粹瞎扯。
雷耀对这事完全没动脑筋,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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