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敌人的物资只剩下了时间问题,雷耀这边却毫不知情,依然在与鬼子以按兵不动的方式僵持着,许久之后已是下午时分,冬季的太阳在这个时候似乎忘却了季节,充足的阳光暴晒着雷耀二人,只能时不时的在坑池中滚上一会儿,试图用地气的冰凉来消散心头的焦躁。
雷耀不得不着急,敌人越是没动静,那就代表着越是有时间来思考,倘若发现了这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把戏,按此时的进度推测,那方队他们必然会被堵截在地道之中,逃脱的机会等于零。
手榴弹还有两枚,雷耀在想要不要大胆的冒个险,雷区中的安全地带已经清出很大一片,他只要能顺利摸过去,按距离来看差不多可以将爆炸轰击在敌人的炮台上,只要有了动静,那小鬼子岂能还坐得住。
想法虽好,可带来的危险是巨大的,这个方位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鬼子的观测范围内,倘若爬出去,无论何时,只要鬼子想开枪他就得做好牺牲的准备,谁让这该死的田野中没有任何的遮挡呢。
考虑再三没有个定夺,正当雷耀左右为难时,小莲忽然推了推他,又朝后指了指,示意好像有人来了。
猛然回头瞧去,远远的一干人如同个大泥鳅似的,在田间一点点地挪动,定眼细细一瞧,雷耀立马笑了。
是虎子。
雷耀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来这边,难道方队那边果真出了状况?不过看虎子的表情不太像,恰恰相反从那副兴奋的劲头来看,好似来通报喜讯的。
果不其然,虎子前来是通知雷耀撤离的,方队那边已经顺利的取得了医药物资并且还发现了敌人的弹药库,此刻大家都聚集在地道的入口处,希望雷耀这边再造一次声势,掩护那边撤离。
竟然会那么快,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听闻虎子详细描述后,雷耀感叹,这简直就是天神相助,方队那边竟然无意打通了敌营地下的通道,那些通道实际上是连接每一处酒窖的,正巧敌人以此来当做军用物资的储藏间,这可不是给方队创造了机会嘛。
欣喜之际,雷耀表情一转,他的脑中突然冒出来个想法,那为什么不趁机断掉这个据点呢?
敌人的军火在手,地下的通道又可以自由进出,趁鬼子现在还没发觉的时候,从地下发动爆破炸鬼子个措手不及,然后雷耀这边可趁机清除最后的雷区,再发动正面进攻,这样一来小鬼子想应对都没有办法。
雷耀说的很是有道理,细想想此刻正是绝佳的时机,为此虎子不再多停留,兴奋得立马要回去通报,还称要带些人手过来协助,看着他这只大泥鳅好似吃了兴奋剂一样,雷耀差点笑出了声。
雷耀认为方队肯定同意自己的建议,所以他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出击做准备,然而在虎子离开没多久后,突然从后方传来一连串的枪声令他心头一震。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雷耀立马回头朝虎子离开的方向望去。
人生向来不会一直平坦,要说万事顺利的时间有期限,那么对于这个计划来讲已经接近了尾声。
就当雷耀和小莲为接下来的出击做准备时,身后突然间传来一连串的枪鸣,第一时间二人心头都为之一惊。
那是已经出了鬼子哨塔的可视范围区,虎子像似轻绵的白纸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又随着连续不断的枪火的消散而倒下。
混蛋!
这一秒雷耀几乎竭尽疯狂,南京城逃出来时他一直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眼睁睁的瞧着亲人离开了,可是虎子就这样死去了,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虎子就这样没了,雷耀觉得自己背信了承诺,心中的怒火充斥着他的眼睛,猛兽般的目光仿佛要撕裂那将虎子带走的鬼子军。
那是侧方正朝据点驶来的军车,后边跟着一辆卡车,能瞧见上边站立着数不清的士兵,头前的机枪手或许因为自己的战果而自豪,正与身边的同伴分享着喜悦,他却全然不知一头恶狼即将咬断他的喉咙。
“雷耀同志。”当小莲发现雷耀身子里似乎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势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雷耀不顾敌营炮台的威胁,抓起小莲带来的枪支,疯一般的朝军车冲去。
此刻的雷耀已经丧失了理智,子弹在怒火的催动下,猛烈的朝前方射去,也随之将自己暴露给了日军。
军车后座,是南京派来的师团参谋长中岛宁治郎,自发现虎子这个中国人能自由在这片区域走动时,便在心中对梅川大阪产生了失望,这突然又蹿出来一个,而且竟然是个愚蠢的年轻人,他恨不得立马叫来梅川大阪质问,这方据点对于大日本帝国下一步的征战计划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怎么可以这么松懈。
“愚蠢的支那人,失职的大阪君。”中岛宁治郎摇摇头后,侧脸吩咐道:“通知士兵们,活捉这个年轻人,我要带过去问问大阪君到底怎么回事。”
军车继续朝营地驶去,将任务交给了后方,收到命令的卡车立马停了车,小鬼子们也随之纷纷跳了下来,此时雷耀已经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
枪本来就不常用,疯狂的射击更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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