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霸突然出现,不止惊到了花兰,同时也让屋内的人吓了一跳。料到不妙,花兰拽着他转身就跑,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但当她们从拐角离开之际,门被打开了。
“惹事精。”花兰气冲冲地恨不得给雷霸来上两脚,后者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是过来找人罢了,怎么惹得花大姐生气了。
实际上花兰生气不是因为雷霸,而是方才偷听来的消息,那个姓胡的团长竟然想着加害雷耀,如此看来雷耀他们一干人等怕是危险了。
回到病房,花兰将所听来的转述给大家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闻之一惊,这简直就是滑稽之谈,竟然因为雷耀名头太响,就要找理由加害他,这到哪讲理去。
“郭军,你等下摸过去再看看王队长出来没有,我得单独跟他碰个头。”花兰叮嘱道。
“好。”点头之后,郭军立马出了门,雷霸却还打趣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照你这样说,那小子怕已经被咔嚓了吧。”边说着还朝脖子上比划了一番,这立马惹急了花兰。
“土匪就是土匪,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以后没什么事屋里呆着,别到处惹事,就你刚才那一嗓子,幸亏我们跑得快,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那,而且我担心那个胡团长已经发觉了,他们想动手不会很久。”
花兰两眼瞪得通红,此时雷耀还没醒来,全凭她一个女人在操心,这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她更担忧的是医院不能多呆了,可雷耀这病情该怎么办?
“小莲呢?”才注意到,小莲好像也许久未见了。
“好像郭团长走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
“哎,糟糕。”
此时各种未知的担忧撞到一起,简直乱得不行,照刚才胡团长话里的意思,郭宁那边奔去前线怕是九死一生,偏偏小莲也跟了过去,这让花兰着实头疼。
平日里别看她总能帮助雷耀出谋划策,但她也是某个点某件事情上有自己的想法,可是遇上考虑大局这样的事,还真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做来的,瞧瞧在场之人哪个又是可以顶天的汉子,说起来一切还得靠着雷耀。
眼下既然有人想搞花样,那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保证雷耀的安危,要说这些人中谁对蚌埠最熟悉,得数陈二树,自从来到医院之后除了治疗大多时间都往外跑,那是个闲不住的主,比起他人,蚌埠的环境他应该摸的差不多。
“你快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等到晚上带着雷耀转移。”
花兰吩咐过后,陈二树也紧忙出了门,再剩下的人全都来到了病房门口,谁要想进来先要经过这些人的审讯,就连医生都要吓上一跳。
花兰在屋中揣着个手,焦急地不停转圈圈,她想的是王队长前往别出事,若他一旦有了状况,也就意味着胡团长的人会立马出现,所以她紧张地要死。
很快出去探信的郭军跑了回来,气喘吁吁说道:“房内一个人都没有,我刚才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压根没有见到王队长的影子,我还问了一些医护人员,他们说只见到胡团长自己走了。”
“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人还会消失不成?”花兰觉得她所担心的要发生了,眼下之急要立马准备动身。
门外的守卫此时并不知道他们的队长和团长遇到了麻烦,当见到花兰一行人鬼鬼祟祟时已经做好了防备,他们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随意进出,更不会允许雷耀被带出,这个命令是郭团长下达的,他们不敢违背。
瞧着这帮人死活不灵,花兰气得牙痒痒,雷霸更是喊上雷狼军的弟兄们想着硬闯,双方很快从口角演变成了身体接触,欲要大打出手的节奏。
瞧着乱成一锅粥的局面,花兰再也忍受不住,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天花板灰尘纷纷飘落,大家都楞住了。
趁大家安静的空当,花兰焦急地辩解:“我们才是自己人,为何你们要闹个没完?”花兰生气的是他们完全搞不清状况,眼下雷狼军跟新四军都已经被那胡团长盯上了,若还不赶快撤离,恐怕等下就要有部队前来,既然他们的鬼祟之事被撞破,那就不可能让他们把活人带出去。若那事是私,胡团长定活不了;若是公,怕引来共产党和国民党的矛盾,于公于私都不可能留下活口。
花兰不管在场之人是否听的懂,但她主意已定,谁拦着便毙了谁,让一两个人丧命,总比大家一起等死好。
女人发起疯来自己人都害怕,雷霸原本想附和着说两句的,可想起之前被花兰数落,硬是张着嘴憋了回去,抄起家伙主动当起了冲锋,若是有人想阻挠他愿意不顾生死拼命。
新四军的队员多为人和善,瞧着花兰等人怒气冲冲的,能感觉得出遇到了大麻烦,否则雷耀正是重伤在际,为何偏偏这时候要转移,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花兰他们强行离开,新四军没有继续阻拦,但为安全起见他们始终跟在后边,想起花兰之前所讲,大家才发现果真是许久没有见过队长,而且团长同样是一去不复返,心说莫非真的出了事?
就当大家的忧虑一点点加重时,突然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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