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点生机与希望。
可谁知道,这邪神才是个真正的瘟神暴君。
等他们到了邪神降临之地时,却看见邪神跪坐于乱葬岗的森森白骨之上,脸上是跟她一身神性不太符合的惊惶,怀里搂着一个昏迷不醒气若玄虚的病色女子,给她渡着真气。
在他们的请求之下,邪神终是带着那女子一起去了魔宫之中,将她暂时安置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以为邪神对那女子宠爱有加时,她又拿了魔族的法宝天罗子母链,锁在了女子的脚腕之上,另一端则系在了自己手中。
要知道,这天罗子母链可不像是捆仙绳那般将人捆住那么简单,而是会烙印到两人的灵魂之中,让一人永生永世都不能逃脱另一人的身边。
子链会被锁在母链的固定范围内,而且一动就会被母链所发现。
但与此同时,只要被控制的子链有想离开的心思,母链就会遭受反噬,手上的锁链会越锢越紧,直到将手彻底截断。
一旦带上此物,双方都再也取不下来了,相当于一种永生的契约。
但也代表着,两人从此不能再分开。
邪神那边简直不可理喻,因为这女子一直没有醒来,便一天比一天疯。
不到七天的功夫差点把魔域踏平,魔域中哀鸿遍野,成了人间炼狱,魔尊带着一群人想反抗邪神的□□,谁知道在她面前没撑过三秒,魔气就自爆了。
毕竟魔族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这个老祖宗邪神,想反抗她简直不自量力。
现在大家都祈祷着女子能快点醒过来,说不定邪神这疯症就能好些点。
明明从前邪神虽然嗜杀冷漠,没有一丝感情,却也能够琢磨透,哪像现在一般,下一秒就不知将那暴风雨降临在谁的脑袋上了。
你哥怎么样了,还被挂在城墙上吗?药娘边走着边无奈问身边的同伴。
别提了,我昨天去看他的时候,牧尘林跟我说若是今日宫冬菱还没醒来,直接去帮他收尸就行。
她们知道此时邪神不在殿中,言语不免有些放肆,等穿过重重纱幔,走到了宫冬菱方才睡的那张床上,却惊悚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她人呢?是醒了还是被人掳走了?
不是,她醒过来有什么用,现在人逃走了,我们照样得没命啊!
两个药娘简直急的团团转,刚准备就此跑路离开现场,却发现邪神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殿中,静静立在床幔边。
容颜还是初见那般惊艳绝伦,但冷若冰霜的脸上,似乎有些格外危险的气息。
谢瑜一抬手,只见她的手腕上也锢着和宫冬菱一样的锁链,但却锢的却格外紧,似乎已被掐出了一圈血痕,她一抬眼,幽幽地看向锁链垂落的地方,另一头在何处已经非常清晰。
真是可爱,藏得这么明显嘛,似乎不用这链子,师姐也逃不出她的控制呢。
药娘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血痕,眼神一凝,这代表着被链之人迫切想要逃离对方,才会有的反噬
邪神和那女子究竟是何种关系?
师姐,自己出来吧,若你不出来,这两个药娘就会因你而死。谢瑜的嗓音是无尽的温柔,根本不像是在说什么威胁的话语。
就连两个药娘也沉溺于这声音中,听惯了邪神漠视众生和只言片语,却不想她还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邪神要杀的是她们!
宫冬菱在梳妆台桌底缩着,一下就听到了谢瑜那熟悉的嗓音,虽然她不想承认,但除了这以外,谢瑜的确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
或许也只有这般才能解释,为何谢瑜要对自己做这些。
见宫冬菱半天没有回应,谢瑜一声轻笑,手指只微微一动,其中一个药娘就捂着脖子惊叫起来。
定眼看才能瞧见她的脖子上一团黑雾,正在不断收紧,让其窒息。
宫冬菱听到这惨叫,就知道谢瑜是认真的。
终于,她一咬牙,撤了那掩盖的法术,站起身来,透过层层幔帐对着里面道:这是我们二人的事,不要伤及无辜。
就在她发话的片刻,那惊叫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谢瑜太清楚自己的师姐的性子了,总是怀着点不必要的悲悯。
她不由地又想,什么时候师姐才能别看那些人无关紧要的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呢。
只是药娘们实在不识相,捡了一条命回来还不赶快走,反而遥遥看着纱幔没有掩盖住的、踩在地上的那双裸足上。
那纤细瘦弱脚踝之上锁着的链子,对比极为强烈,更让人起了些保护欲。
还不快滚?谢瑜一眯眼,赤红的双眸中没有情绪,但是语气却是格外危险。
若不是在宫冬菱面前,她已经挖了偷窥之人的眼睛了。
她们如梦初醒地迅速离开了,殿中瞬间又只剩下宫冬菱和谢瑜两人。
两人隔着纱帐,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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