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痛也感受不到了。
他周身气势凛冽,压迫感十足,沈定邦却没曾变了面色。蓦地,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是你先待她不好的。”
脑子轰然炸裂,周遭充斥着耳鸣声,旁的声音再不能入耳。天地也猛地倒置,脚下站立不稳,差点摔下台阶。
过了半晌,徐晏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咬紧牙关看向沈定邦,眸子里红了一片。
抬了抬手,才发现只剩下一股无力感。
沈定邦笑了一声:“我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
“滚。”良久,徐晏才从喉咙眼里挤出这两个字,手上一个用力,那个本就不十分牢固的木匣子瞬间被捏碎一角。
生怕里头仅剩的三两颗青梅再掉出来,便不敢再用力,改成了轻轻握在掌心里。
下了雪,宫里马球赛是没了的。没再管身后冷冷看着他的沈定邦,徐晏沿着回廊往外走,脚步酿跄滞缓。
雪更大了些,顺着风一道吹进了回廊。
沈定邦撑起伞,绕开地上滚落的青梅,闲庭信步般走在雪地里。伞太小,革靴上染了薄薄一层雪,连衣角都有了片霜色。
他到青梧院时,顾令颜刚吃了碗炖梨,漱过口准备小憩片刻。见他进来,便又让绿衣先去将屋里的炭火灭了,温声问:“沈阿兄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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