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陈念收了方芝手里的簸箕,我们再给小花小树浇点水吧!
方芝:嗯!
陈念跑进洗手间拿了绿色的猫猫花洒,盛满水端出来,递到方芝手里:那你浇客厅的,我浇房间的。
方芝:嗯!
方芝挺喜欢干活的,她浇花就要把每一盆土都浇得透湿,叶面上有土她会拿抹布擦掉。
认真的样子像个勤劳的小园丁,陈念看着就笑弯了眼睛,只是可惜她家现在还没有相机,无法随时随地记录这样的美好画面。
客厅的花还没浇完,爸妈卧室的房间门就开了。
爸爸垂头丧气地出来,拿了装着文件的包包出了门,妈妈冲陈念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
陈念看了看方芝,进了门。
陈军杰跟刘春花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刘春花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是要和陈念商量。
陈念在方芝的事情上主动性太强,她已经快把陈念
当个大人看了。
怕陈念不理解,刘春花开始进行铺垫,先向陈念讲解她爸爸的工作性质。
结果还没说几句,陈念突然嗷的一声。
刘春花:你嗷啥?
陈念:为的这事啊。
刘春花:啥事啊。
陈念:我就说我爸这几天愁的不行,怪我,忘了这茬。
刘春花:????
陈念:他就是太呆,不懂得变通,所以这些年才连个科长都没升上去。
刘春花:你这么说我老公我可就不开心了。
陈念:我二伯不是只有个儿子吗?可以户口上他那儿。跟他说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我们家管。我二伯人好,没什么问题的。
二伯是爸爸那边的堂亲,虽然血缘关系不近,但和他们家走得挺近的。
二伯人好,是陈念结合往后几十年的事实得出的结论,二伯是做生意的,不牵扯政策问题,二伯家离她家近,以后方芝的学校也会和她在一起,综上所述,户口落在他那里,很合适。
但陈念没有说得这么细,她觉得只要她提出这个设想了,她妈妈自然会得出这个结论。
刘春花看了她好一会儿,提出最后一点疑问:户口不落咱家,那芝芝心里会不会
陈念:她现在年龄小,可能不太理解,但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事,等她大一点
咔地一声。
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念嘴里的话停住,猛然回身去开门,房门一打开,方芝就站在门外,手里的花洒已经掉在了地上,潺潺地流着水。
方芝的表情有困惑,有失望,有难过,但那都只是一瞬。
她很快变得冷漠,变得无所谓,就像陈念刚开始见她时那样,再也不想跟陈念说一句话。
这场面太过戏剧化,陈念一时呆住。
方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进了门便开始收拾东西,那动作,咔咔的,快得不得了。
刘春花吼了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哄啊!
陈念甚至觉得腿有些软,哭丧着脸:我在想咋哄啊
刘春花:你不上我上。
陈念把她推回房关上了门:我先来我先来。
自己闯的祸要自己解决,解决方知著生气这事,陈念现在还算是有经验。
这个人不管是长大了,还是小时候,都要缠,要赖,要抹下脸皮,要示弱求饶。
说白了,方知著是个猛1属性,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就爱死皮赖脸的嘤嘤怪。
于是陈念冲进房间,也不管方芝在干嘛,进门就是一个滑跪,就地抱住了方芝的大腿。
方芝:????
陈念: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方芝:继续收拾。
陈念: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把你搞到我家,你必须在我家待一辈子。
这话刺激到了方芝,她蹬了蹬腿:你走开。
陈念: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她开始自己解释这事:我不是不想让你上我家户口,你不能这样上我家户口,其实上不上户口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你。我爸整天想给你买好吃的,我妈恨不得买个菜都带上你,我的生活更是离不开你,早上起床学习需要你陪着,中午吃饭没有你在都不香,下午出门玩呜呜呜呜呜根本没人跟我玩,他们都不喜欢我,只有你愿意跟我玩,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呀
方芝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垂眸看陈念:没人跟你玩吗?
陈念疯狂摇头,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没有没有没有,他们讨厌我,他们嫌我话多,嫌我跟屁虫,嫌我黑!!!
最后一句倒是吼得真情实意,因为她的小伙伴真的嫌她黑,曾经还给她编过一段顺口溜。
方芝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刘春花到了屋门口,往里瞅观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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