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于是石乐乐只能跑,拿起包就跑,谱子掉在地上也没空管了。
她绕过那堆人,谁都不管,直直地往门口冲。
你往哪跑啊!有人喊,你是不是被方知著吓傻了啊!!!
石乐乐咬紧牙关,心道,我是被你们吓傻了。
她冲到了门口,幸好那人没追过来,眼看着就跨出门了,面前突然一道阴影,直直地压了过来。
石乐乐来不及刹车,满头满脸地撞了过去。
这是个发育良好的女孩子的身体,胸口柔软,骨肉匀称。
她脑门有些疼,因为砸到了人家的锁骨上,她脸一下子红得烧了起来,因为埋进了不该埋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石乐乐嘴里一串串地说着,但声音根本没法放大。
就像蚊子嗡嗡般,别说对方了,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石乐乐努力支棱起身子,但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脚也快不知道该怎么摆。
身后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叹声,是惊奇,是兴奋,是幸灾乐祸。
石乐乐快哭了,她仰起头,想真诚地道个歉,然后便看到了方知著的脸。
方知著那张,哪怕从现在这么死亡的角度看过去,也漂亮得让人害怕的脸。
石乐乐不哭了,石乐乐开始抖。
方知著垂眸看了她一眼,石乐乐赶紧闭上了眼睛。
空气陷入令人焦灼的寂静,一秒,两秒,石乐乐觉得自己就是被架在案板上等待屠宰的猪。
身后还有一堆等着分她的肉,吃她
的血的人。
我埋着舒服吗?方知著突然开了口,像黑暗的审判。
石乐乐终于崩溃,啊!的一声,开始蹬蹄子逃跑。
被方知著捞了回来。
方知著攥住了她的胳膊,只是一只手,却极其有力,扽着她,不仅让她站直了身体,还把她扯远了半米的距离。
跑路的时候睁大你那双漂亮的眼睛。方知著说完这句话,松开了手。
她没再和石乐乐计较任何事,一步便跨过了她身边,朝人群走去。
石乐乐睁大了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方知著,看她挺拔的背影和海浪般的长发。
她看着她走过了小粉,一个眼神都没给这群总是在惹是生非的人,径直分拨开她们,来到了方知晓面前。
排练吗?她声音清晰地同她道,去别的教室吧,这间苍蝇太多了,吵得很。
石乐乐:!!!!
这是什么终极挑衅,这是什么终极蔑视,这是什么终极胆量。
我不是说你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苍蝇。
要骂就当面骂,惹怒了就无差别攻击。
石乐乐捏紧了手指,觉得方知著整个人都散发着邪恶又圣洁的光芒,她的偶像,出现了!
方芝带着方知晓出了排练室, 方知晓道:你也太直接了吧。
不然呢?方芝问她,跟她们再扯东扯西半天浪费时间吗?
方知晓冲她竖竖大拇指,转移了话题:去哪里?
方芝:哪里都行, 哪里都能练歌。
两人现在也算是选手里的话题人物,干脆便没再去找排练室, 三楼有片空间,又隐蔽又能吹着空调, 干脆就在这里了。
都不是磨叽的人, 商量好分段便开始练习, 歌对得差不多了,方芝瞄了她一眼, 又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舞就是视频那样,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改的, 你呢?
方知晓:我也觉得没必要改。
方芝偏了偏脑袋:真的?
方知晓:真的。
方芝没法判断方知晓的眼神,但事已至此, 她选择静观其变,反正哪种结果她都可以承受。
下午到晚上,两人再没待在一起,各练各的。
其实这表演对方芝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所以她给了自己加练的时间。找一小片地方,不断地去唱, 去跳。
陈念一直陪着她, 就在旁边坐着,会为她鼓掌,也会给她指出一些问题。
练完了回到宿舍,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的胆小室友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过这次倒是没把自己全包在被子里了, 她正靠着床头看书,见她进来,嘴巴张了又张,硬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方芝洗漱完,随口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没石乐乐下意识拒绝,但顿了一下,又道,我想问撞疼你没有
就这几个字,艰难得仿佛仓颉造字似的。
方芝把长发甩到身后,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桌上去。
她没急着回答石乐乐的问题,慢悠悠地整理了下衣服,走到了石乐乐跟前。
对上她的视线,直看得她连连往后缩了,这才道:问问题是要用东西来交换的。
什什么
跟我说说方芝笑了笑,我走了之后,她们怎么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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