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拥挤的人群。
到了车前,周遭聚集的人数达到了顶峰,不少人喊着方知著的名字,拼命想要往前挤,一点儿都没把方知著台上说的话听进去。
方知著没有给他们眼神,薄唇紧抿,步子跨得很大。
眼看再两步就上车了,一个刺耳的声音炸到了耳边。
方知著你个□□!男人疯狂地喊着,你他妈把我用完就扔!
随着喊声,有东西破空而来,陈念下意识地挡到了方芝前面,然而砰地一声,她们被齐齐地罩
在了巨大的阴影之下。
阮姐就在她们身侧,打开了一把巨型大伞。
黑色的伞面,结实的伞骨,为方芝和陈念撑出了一片安然之地。
她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被人砸过来的矿泉水瓶撞上伞面,瓶口飞开,里面的液体哗哗而落。
陈念抓紧了方芝的胳膊,阮姐一手撑伞,一手垫在了她的背后,推着她们往前走。
车门打开,陈念和方芝上了车,阮姐一抬手关上了车门,站在车窗外,问方芝:怎么处理?
方芝一点都没犹豫:抓住他,报警。
好。阮姐对此非常熟练。
车上人还没到齐,方芝和陈念关了窗户,静静地等。
阮姐收了伞,精准地走向刚才扔东西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拖出了人群。
是那个蹲草丛的男人,陈念拿出手机,快速跟阮姐交代了之前的事情。男人在阮姐手里疯狂挣扎,但就像个鸡仔一样,根本毫无办法。
他能动的就只剩下张嘴了,于是大喊着自己是方知著的粉丝,说方知著对不起他,方知著骗钱,方知著是个垃圾。
脏话太多,陈念转头,抬手捂住了方芝的耳朵,方芝摇了摇头,蹭过她的掌心,道:没事,几句骂而已。
陈念的心脏跳动,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以后要更注意一点,这人已经疯了。
嗯。方芝应了一声,视线一直落在那男人身上,没有躲避。
阮姐报了警,因为有大型活动,周遭本来就有安排警力,所以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有了这么一遭,周边围观的人,还想堵别的选手的人,都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大圈,再没人敢挤到前面去。
但他们手里的相机,手机,对准了等待的车辆,也对准了警察那边。
警察询问的时候,阮姐掏出了身上带着的拍摄装备。
这是陈念特意给她配备的,方便灵巧,隐秘安全,十分好用。
从方芝下台开始,一路记录过来,将前因后果拍了个清清楚楚。
阮姐将储存卡交给了警察,警
察带走了已经吓到失声的男人。
方芝看向陈念,陈念笑了笑:之前没有证据,不能把他怎么着,这次算是送上门了。
方芝也笑起来: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心机这么重呢。
陈念敲了她个脑瓜崩:因为要保护你这个小姑娘家家啊。
方芝顿了顿,并没有在意她的举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抬,黑白分明地望着她。
陈念愣住,抬手去揉自己刚刚敲过的地方:打疼了吗?
不疼。方芝嘴上这么说,脑袋却没动。
直到陈念把那一小坨地方揉得都热乎了,这才又开口道:对不起,是我惹怒了他。
陈念问:后悔了?
方芝回答得很坚决:不后悔。今天除了一个,后面会少无数个。
陈念真心实意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那就往前冲。
两人没能多聊,很快有选手到了车跟前,冲两边的粉丝招手甜笑,然后开门上车。
车上人聚齐,司机将车开出去,到了正路上,车上的人才齐齐地松了口气,变得东倒西歪起来。
累死了。
我脖子都僵了。
你脖子是给粉丝签名签僵的吧?
哪有这么夸张!我才几个粉丝,那谁的粉丝才多呢。
最多的就在我们车上,诶,方知著,你是怎么想到说不让投票的话的,你就不怕他们真不给你投了吗?
方芝挨着陈念,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怕。
有人伸长了脖子:你是真不想要投票,还是假的不想要?
方芝:我不想要投票就不来参加节目了。
那人笑起来:我就说了这是一种手法,欲擒故
方芝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要那些疯狂的投票,也不想在哪里都跟人签名合照,不需要粉丝把我送上王座,也不会为他们改变我的职业规划。
我舞台上说的都是真心话。
四下一片寂静。
方芝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合时
宜,如同于别人在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什么样的宝贝,她当场把这宝贝扔到了地上,弃之如敝履。
明明没有和任何人为敌,却偏偏打了所有人的脸。
却偏偏还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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