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从善如流:本来就不应该算。
不该算,所有的问题便都悬而未决。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小区里走,穿过石子小路,越燥越急,越急又越缓。
终于到了家门口,陈念从包里摸钥匙,手机震动了两声,陈念看到了来自爸妈和林天意的消息。
陈念打开了门,对方芝道:进。
方芝跨进门里,哪怕只有十分钟,也规矩地换鞋放包。
陈念点开了未读的信息,三方回答一致,在今天方芝陪爸妈去看林天意,然后送爸妈去机场的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和不悦。
所以,方芝这次反常的约见,没有外部原因,只能是她自己。
她自己,单纯地要见陈念,不再找别扭的借口。
陈念的心跳擂鼓一般,久违的紧张冒上头,让她耳尖都开始发热。
方芝换好了拖鞋,就站在玄关处等她,卷发长裙,柔柔弱弱,娉婷婀娜。
陈念知道,她才不是外表这样的人。
手握在门把上,便迟迟不敢动作。
这真是奇异的博弈,方芝往后退了,她便想往前追,但方芝往前近了,她却觉得害怕。
害怕未知的、或者已知的进展,害怕失去掌控,情绪崩塌。
不进来吗?方芝问她。
陈念心尖微微一跳:你今天突然
她话没说完,就被方芝打断: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陈念捏着门把:你知道我问什么吗?
方芝:知道。
陈念:我
方芝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进去:你不就想问我我想干什么。
门在身
后砰地关上,屋内安静,再没什么打扰她们。
陈念瞪大了眼睛,却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根本看不清方芝的表情。
方芝又把她拉进了怀里,不知怎么着,这人明明换了拖鞋,个子却仿佛高了不少,这一扯一拉,陈念再同方芝拥抱时,脑袋居然就贴近了她的胸口。
她的胸口,不仅有柔软沁香,还有心跳,心跳,心跳。
面上看着那么冷静、那么胸有成竹的一个人,心跳竟然同陈念一样,汹涌澎湃得仿佛要变成战斗的鼓点。
就想干这个。方芝一手压着她的背,一手压着她脑袋,霸道得像是要当场给陈念扔下五百万的总裁,彻底扭转了之前的局面。
陈念只能听她的心跳,叠加着自己的心跳。
昨天和叔叔阿姨吃饭的时候,你有多少话是真的?
啊陈念这会其实不太想得起来,昨天吃了哦不,昨天说了什么。
方芝替她记得:说你不找自己公司的,说你不找圈里的,说你对林天意没那个意思,只是好兄弟,还说你现在一心搞事业,没空谈恋爱。
啊陈念简直想逃离这个怀抱,一半一半吧。
方芝:哪一半?
陈念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才发现方芝霸道的姿势是极其有用的,别说逃开这个拥抱,她的脑袋都无法离开她的皮肤。
老天爷,她的皮肤,柔软丝滑的皮肤。
没人比她更了解,当她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那是什么样的触感。
还有她的香味,她的声音,她纯真热烈、非要得到一切的架势
她的方知著。
陈念抿紧了唇,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方芝急急地催她:哪一半是真的,哪一半是假的?
陈念摇头,脑袋蹭过去,皮肤发痒。
方芝放在她背上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服,再用力,仿佛便可以扯开她的衣服,扯掉她的伪装,和懦弱。
但她没再问了,她的声音只剩下了她的气息,贴着陈念的头顶,一下又
一下。
她抱了她很久,陈念预习过时间的长度,不止十分钟。
终于,所有的力道都减轻。
方芝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陈念得以畅快呼吸。
房间里光线明亮,方芝的花,正肆意盛开。
陈念没敢去看方芝的眼睛,但她感受得到方芝的视线。
方芝的视线,从她的睫毛下落,滑过鼻尖,落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久久地停驻。
陈念抿了抿唇,突然香甜的气味抵到了她的唇边,浓郁的果香,熟悉的质感。
一颗水果硬糖,被方芝塞进了她的嘴里。
酸,甜,解渴。
方芝抬手,轻轻拍了拍她鼓起来的脸颊:现在不想说没关系,十分钟到了,回去上班吧。
陈念嚼了嚼那颗糖。
方芝离开她,走进了屋子:我要再待会,欣赏一下我的花。
陈念不太想回去上班。
是个人这会都不想回去上班。
糖果在嘴里小了一圈, 她还杵在玄关处。方芝摘掉了一盆花上的枯叶,突然回头看她: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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