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玻璃的声音。
一个面无表情的翼人正站在窗外。窗子没锁,他推开窗子。
“打扰了。”他说:“可以请你们看完病之后再继续吗?或者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可以一起加入吗?毕竟我也是瑞瑞的好朋友。”
斯维瑟:
瑞瑞:
瑞瑞:“斯维瑟。”
瑞瑞:“今天不加餐,不许吃我的病患。”
016 请不要喜欢别人
不能加餐实在是让人有些沮丧,斯维瑟不高兴地甩着尾巴砸吧着嘴往后退了一步。
作为一个斤斤计较的奇美拉,他当然没有忘记在自己杀进凯恩的烂泥村(人家不叫这名字!)的时候,这个翼人也是对抗他的人之一,他本来以为自己对他的好感度已经跌到了最低,现在看来,他自己错的很离谱。
——这个鸟竟然可以更加讨厌:)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目光无比审视的想要看看这个鸟到底有什么毛病。
让翼人感到苦恼的是,最近他发现他的一条腿好像突然变得弯曲起来了。
他伸出自己明显弯曲的右腿:“突然有一天好像变得不能落地,如果我用力踩它就会有点痛,有的时候会突然发生让我一脚踩空的感觉。总之我觉得这样的腿走起路来不太舒服。”
看起来像是关节炎。瑞瑞伸出手去捏了捏,变形的部位并没有病态的水感或者肿胀感,红斑和压痛也不明显,瑞瑞还去听了,没有明显的骨摩擦声。不管是捏还是戳,询问翼人他也只是说“你捏的我有点痛”“这样好舒服,可以再捏一次吗”之类的话,这样基本上也可以判断应该不是骨头的问题。
把斯维瑟蠢蠢欲动、骨刺相互摩擦发出较为明显骨摩擦声的尾巴攥在手里,瑞瑞思考着,这个翼人还非常年轻,看起来应该不像是因为衰老引发的骨质增生之类的,而且问过他最近的生活和行动,好像也没有突然超大量剧烈运动
这种病患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瑞瑞把自己基本能想到的情况一个一个排除完了之后,觉得除了剩下的那个自己并不想去确认的可能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叹了口气,瑞瑞认命了。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炭笔,坐好,开始询问。
瑞瑞:“你认不认识巨石村的崔妮蒂?”
翼人:“认识的。”
瑞瑞:“最近你们两个又没有进行过友好交流?”
翼人:“不知道你的‘最近’是指什么时候。她骨折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
瑞瑞:我觉得差不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她的那位不愿提起名字的前男友吗?”
翼人,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
他脸上的表情现在看起来非常疑惑,伸直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漂亮的绒毛:“为什么是前男友?我和崔妮蒂现在还在一起啊。”
瑞瑞:好的,看来你们并没有就到底是不是前男女朋友的问题达成一致,你也不知道,崔妮蒂在骨折一路走回村里的时候,你在她的心中就已经被判为前男友了,不过这些在这里都不是那么重要,总之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鉴于之前给崔妮蒂上夹板的时候,她曾经真情实感诅咒了前男友两个小时,甚至还包括向诅咒神祈祷,内容从“让他毛掉光”到“o萎”,因为内容实在是太多了,瑞瑞现在也不太清楚这里面有没有让他的腿变成这样的内容。
见多识广的瑞瑞医生在思考了一下之后,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年轻翼人信仰的问题,甚至包括“你有没有向你的神祷告让祂把你治好”之类的之后,作出了最后的判断。
她两手一摊:“你这个病我可能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可能要你自己去和崔妮蒂谈谈。”
诅咒的事情被善良的医生一笔带过,她着重描述了一下崔妮蒂遭受的痛苦。翼人在听的时候全程面如静水,一点反馈的都没有,只有偶尔的点头能证明他确实还在听,并且在听完之后的除了最后的结论:“看来崔妮蒂确实已经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
瑞瑞:何以见得?
年轻翼人:她竟然没有诅咒我。
瑞瑞:。
瑞瑞:……
每次遇到这种文化差异,她总是觉得自己格外的委屈。
诊断结束之后,翼人对于自己的腿的事情已经丝毫不在意了。那双平静的眼睛变得含情脉脉起来,温柔地看向瑞瑞。雄性翼人的飞羽一般要更加艳丽,现在他将它们全部打开,露出翅膀下柔软的绒毛。
看起来一副非常想要和她友好交流的样子。
然后,下一秒。一条鞭子一样的尾巴抽过来。
那个奇美拉也就是因为不会说话,现在只能呲起牙,用一种相当原始但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动作去威胁和恐吓对方。骨刺的尖端已经几乎戳在了年轻翼人的睫毛上,全盛状态下奇美拉的外骨骼甚至可以正面抵抗近距离的羽箭。
斯维瑟将自己像一件斗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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