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师傅都是爱玉之人,木天正仔细赏玩了半个小时,就把它重新放下了。
“丫头,这块玉好好收着,留着当传家宝都绰绰有余了。”
姜沐有些无奈了,“师傅,拜师的时候您就把我的拜师礼退回来了,今儿您又退,您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木天正瞪了她一眼,“你还说,有你这么送拜师礼的吗?一块黄翡800多万,这玉牌,有价无市,要是送拍卖行,千万都不是问题!我这要是收了你这么贵重的拜师礼,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可事实是,买那块黄翡的瞄毛料我才花了100块,这个羊脂玉牌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花,我捡漏的那木盒子里发现的。”
姜沐态度随意,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件礼物的价值放在眼里。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霍州心里那叫一个羡慕,怎么这么好的事情他就遇不到呢!
至于郑悦,早在看到那羊脂玉牌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身为霍家的夫人,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不用上手,光看,她都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
既然对方不是来哄骗舅舅的,那她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绝对不是因为太丢人,太尴尬,太没面才偷偷离开的。
木天正虽然喜欢的羊脂玉牌,但是,他依旧坚持他的想法,就是不收。
姜沐是真的无奈了,“师傅,这就是拜师礼,价格不重要,反正您也不会拿出去卖,它的价值只是徒弟孝敬师傅的拜师礼。”
“霍州,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的?”不得已,姜沐把霍州也拉入了战场。
接收到信号,霍州连连点头,“舅姥爷,我觉得师妹说的没错,这玉牌不卖,那就是一个物件,您真的不用那么在意。”
“如果您就是太在意,也给师妹些礼物不久行了?还有,师妹不是要装修院子吗,她家在沪市,这边没关系没门路,舅姥爷您帮帮忙,这不都行吗。”
脑筋转的极快,却换来自家舅姥爷的一个嫌恶的眼神,“胡说什么呢,我是师傅,自然是要照顾点小徒弟了,这是应当应分的,怎么能跟拜师礼放到一起说!”
被训斥的霍州给了姜沐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却没有收到回应。
“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妹?刚刚师傅不是说了吗,我和你妈妈是一个辈分的。”姜沐眼神有些危险。
霍州却没及时发现,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在舅姥爷的工作室里玩,我会拿筷子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握刻刀了,如果真算起来,我就是你师兄。”
姜沐转头看了看木天正,询问,“师父,真的吗?”
“真的,虽然这臭小子在玉雕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天分,但是他确实比你入门早。”木天正说道。
霍州嘚瑟了起来,一手拍了拍胸膛,兴奋不已,“来,叫一声师兄听听。”
姜沐露出了小虎牙,伸出右手,“第一次见面,作为师兄,见面礼呢?”
霍州:“……”
363收了一个好弟子(1)
霍州晕乎乎的离开了霍家,他就是嘴上占了点便宜,就欠了一份见面礼,这个小师妹还真的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最后木天正还是收下了这枚羊脂玉牌,姜沐给他串在了菩提子的珠串中央,没事可以盘盘。
不过,木天正可能存着补偿小徒弟的心思,将自己i收藏已久的一套刻刀送给了姜沐。
要知道,这一套刻刀是木天正的师傅传给他的,可以说,是他们北派雕刻技艺的象征传承,他一直收藏着,徒弟们都知道他宝贝这套刻刀宝贝的不得了。
而现在,他把这套刻刀送了出去。
姜沐看着他深沉的目光,久久也没有移开,她很是体贴的说道,“师父,您要是舍不得就算了,我现在这套刻刀用得也还算是顺手。”
“谁舍不得了!说送你就是送你了,别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快去工作间,我检查一下你的基本功!”
说完一个转身就走了,那姿态好不风轻云淡。
姜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死要面子的模样,还真可爱。
原来玉雕界德高望重的木老爷子,私下里竟然是这么有意思的小老头。
一个上午,这一老一少都耗在了工作间里。
木老爷子的工作间,籽料多得是,全都在身后的博古架上,成品也不少,高低错落的摆放着。
尝尝的木桌上放置着各种工具,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也依旧没有放下刻刀,周围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老爷子还是继续雕刻的。
姜沐佩服老爷子的匠人精神,能拜了一位如此优秀的老人为师。
同样震惊的还有木老爷子。
北派的雕刻恢弘大气,有一股粗犷豪迈之感,比南派少了精雕细琢,但整体的气场是南派雕刻所没有的。
现在的玉雕,很少单独用哪一派的雕工来雕刻,基本上一切都是为作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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