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好。
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帮春枝,冷静下来发现这件事情已经不那么单纯了,先是赌注的含义,悦然轩拿了多年名声,他则是赌上了尊严。当然这么一想,人家家大业大的,这赌注从某方面来说是他比较赚。
后他又将钱记拉下了水,县里就这么大,是没有秘密的,动用了哪个绣娘根本藏不住,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是谁帮了自己。
而对他而言,这是一个打响名声的好机会,设计衣服他可以画很多,别人的灵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而他有前世庞大的上层风向圈作支撑,光是几个楼里每年的花魁和名伶竞争,里面的衣服就够用了,更别说来往的贵族少年小姐,聚会时常常会叫他坐陪献艺,随便一件衣服样式都够这边震惊了。
钱记只是他瞄上的第一个合作目标,此时他并不知道钱记背景,以为只是一家普通的店面,所以还想与别人合作。
他无意给自己设那么大目标,但是要生存,至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只有这样,才能有资格说,我想要稳定平静的生活。
思绪扯远了,还是回到当下,因为这条街就是卖各种杂货的聚集地,春枝家的剁肉摊就在不远处,怎么做他已经有了计划,还是先告知一下,让他做好准备。
春枝家的猪肉铺很好找,离大老远的就能听见邦邦剁骨头的声音,摊前围了两三个人,正等着买肉。
剁肉的是个满脸胡子的糙汉子,很胖,不高,天也不热,就裸着个上身,手起刀落,肉剁下来一块,称都没称就扔到了大娘的篮子里。
肉有点瘦,给你多称了一两。
春枝阿姆
大娘笑开了花:没事没事,看你客气的
这个应该是春枝的爹刘一刀,看起来长得凶悍,说起话倒是也听着客气。
他走上前去,笑了笑刚要说话,春枝从里面出来了,惊喜的冲了过来。
仙子哥哥!
春枝笨拙的把手往自个剁肉用的脏衣服上蹭了蹭,怎么也蹭不干净,害羞的把手背到了后边。
你来买肉吗?春枝给你剁。
不是,我来找你的。
卫子清想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实在太乱太脏下不去手,悻悻的缩回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买肉,春枝,你还记得我们跟悦然轩掌柜打的赌吗?
春枝一脸茫然,显然是对那天的事情不太明白。
旁边咣咣剁肉的刘一刀不知道啥时候停了,侧耳听着这边动静。
卫子清侧对着没发觉,一心想着怎么给春枝解释。
就是我跟你买衣服地方的掌柜打了赌,要把你打扮好看你好看,我就赢了,不然我就要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春枝张着嘴,憨憨的笑了笑,但是啥都说不出来,显然是不太理解。
旁边一声冷哼,引得卫子清转过头。
你就是枝儿说的那个啥子仙子哥哥?
这个称唿春枝喊还没觉得怎么样,从这个屠夫嘴里说出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子清尴尬的笑了笑:应该是的吧。
刘屠夫把刀把案板上用力一掷,砍刀立在了案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本身眼睛就大如铜铃,此时牛眼一瞪,脸色凶恶:你离我家春枝远点,有我在你别想煳弄他!
煳弄?这从何说起?
旁边春枝有些不明白爹爹为啥生气了,但是还是想护着新认识的哥哥,冲爹爹撅了撅嘴。
但是刘屠夫看见春枝这样更生气了,也不想听卫子清解释:你立刻走,别跟我家春枝说一句话了,不然见了我就
话没说完,刘屠夫身上被扔了一堆菜叶子,随即里屋掀帘子出来一个中年婶子,身材中等,微有些丰腴,脸色和手养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生活过的自在之人。
此时他脸色如冰霜,一个冷眼斜过去:你就怎样?接着说啊?
刘屠夫立马蔫了,悻悻的拿着抹布擦着案板,背过去一句话不吭。
这大概是春枝阿姆了,卫子清一直在打量着这个富态婶子,尽管他住在猪肉摊,可给人的感觉并不像粗俗之人,又怀疑起来自己的猜测,实在与刘屠夫不太般配。
恰巧这婶子也训完刘屠夫也扭头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神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意融融道:这小郎君长得真水灵难得春枝有个玩伴,快进屋来玩。
这婶子倒是热情,卫子清跟春枝要说的话还没说话,也就跟着进去了,穿过店面,后面还有个院子,就是自己住的地方了。
春枝高兴极了,觉得仙子哥哥来他家玩,一路蹦蹦跳跳的。
刚到院子站定,大约是春枝阿姆的婶子笑着冲春枝说:枝儿你看你手脏的,快去洗洗,不然仙子哥哥不跟你玩。
官差上门
春枝着急了:我这就去洗,仙子哥哥等我。
别急,用新买的皂角好好洗洗。
说完一熘烟跑到院子角那,自个开始打水了。
春枝阿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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