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发家致富的?
虽然妇人们围着她叽叽喳喳闹腾得劲,可她却看到了商机,觉得她们无比可爱。
“大掌柜来了!”外面来顺给聂青禾报信。
合作--给她一个工作机会。
见了大掌柜的,方娘子等人少不得要夸聂青禾,把那五文钱梳头的便宜给坐实了,顺便挤兑一下首饰铺不给她们做单独记号,让她们首饰和人混了。
柳掌柜一个劲地赔笑,一口应承以后会免费给她们几位的金银首饰做标记。
因为工匠们忙,他规定除非特殊款式或者各家订制的可以加标记,那些摆在柜台的成品价格优惠,就不能再加独特标志了。
听她们说聂青禾梳头好,还会插戴首饰,柳掌柜也很诧异。
他以前对聂青禾的印象就是模样俏丽,性子娇憨跳脱,见了生人也会害羞。之前柳员外还说想让她给三少爷做妻呢,只是聂工说闺女有娃娃亲才作罢。
这会儿瞧着聂青禾跟娘子们说话落落大方,见了他也没有害臊脸红,他不禁暗暗称奇,这样大方得体的小户闺女,可真不多见。
柳掌柜聊了几句,可他是个男人,只要答应给錾刻记号,其他的娘子们就不和他多说,只拉着聂青禾说梳妆打扮的事儿。
方娘子还坚持让聂青禾给她随行插戴,她已经看出聂青禾手艺好,人又和善美丽价钱还便宜,带出去多有面子啊。
聂青禾看她们给她在柳掌柜跟前铺垫好了,便笑道:“以后我常来这里呢,各位娘子要是有需要梳头插戴的,都可以到这里来。我们还可以现场梳妆,扬长避短,让大家更加美丽。”
柳掌柜是个脑筋活络的,一听就嗅到了商机,他忙道:“这样好。胭脂水粉我们铺子都备上好的,不用娘子们自己带。要是娘子们戴腻歪了自己的首饰,还可以现挑。”
其中一个娘子撇嘴,“要每次都买新的,那哪里能啊。”
又不是那些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高门大户,她看好的几个纹样,也只能选那么一枝,却不能豪气地说都送家里去。
聂青禾对柳掌柜道:“大掌柜,咱们铺子有赁首饰的吗?就跟赁房子一样。”
富贵人家自然是时时换新,但是方娘子赵娘子这种中产之家,怕是没那个条件。可她们又爱美,有打扮需求,如果能够租了佩戴参加完聚会再还回来,想必是个双赢的服务。
至于如何保证不损害不遗失,有了问题如何解决赔偿,那就是专业人士的事情了。
柳掌柜是生意人,他一听就开始脑内疯狂打算盘脑补赚头大小,而妇人们则互相嘀咕这样还挺划算的。
有时候真的买不起新首饰,可时常不买又招人耻笑,不说参加花会,就回趟儿娘家都被姊妹嘲笑。如果真的能租首饰,那倒是方便,既显示了自己的体面,又节省了大钱。
当场就有两个娘子说过几天有事情,需要来这里梳头插戴,租几样首饰。
她们一个要参加小叔的相亲宴,那可是个显示自己条件给小叔撑门面的重要机会,人家女方除了听媒人说再就是看姑嫂们的情况,借此揣测自己女儿嫁过去的日子。
另外一个要陪同男人去给老师贺寿,自然都不能怠慢。
柳掌柜见状,立刻就应承下来。
至于方娘子说的什么随行陪伴,聂青禾暂时婉拒了。跟妆一天,在她看来没有七八十个钱是不划算的,而方娘子这些人,怕是想二三十个钱就请她跟一天,炫耀的需求比真正跟妆的需求更大,对她来说不划算。
如果有新娘子结婚,这是跟妆需求,那她倒是可以一百多个钱跟一天,其他的目前还是算了。
方娘子等人看她小小年纪却非常有主意不好忽悠,也只得作罢。刚才三个请聂青禾帮忙梳头的,各自付了五个钱给她。
等和几个娘子们谈妥,送她们满意地离开首饰楼,聂青禾才回头跟柳掌柜说合作的事儿。
柳掌柜表面笑微微的,内心却惊讶无比。毕竟聂父憨厚老实,话不多,总是埋头干活,怎么看也不会有这么一个灵巧的姑娘。而且聂青禾以前看着有些痴憨,可没有今日的伶俐聪慧不卑不亢。
难不成病了一场,性情变稳重了?这倒是有可能,不少孩子少时不懂事,大病一场或者遭逢变故,就会变得稳重起来。
他不知道,聂青禾之所以从街上这么多铺子中,选择柳记当靠山,就是看中他的为人。
父亲和大哥都在柳记做活儿,对铺子里的众人也都有自己的了解,柳大掌柜跟别的大掌柜不同,他从来不捧高踩低,也从来不会打骂伙计、学徒。他总是开导那些二掌柜和做师傅的,伙计都是咱们招的,好不好那不都是自己的眼光?他要是学不好,你教,教不好你辞退他,见天的打骂作甚?而且铺子里的人遇到什么难处,他也会主动过问,能帮的就帮,帮不了的也想办法。
就之前聂老婆子来金台城闹腾,按照几个二掌柜的意思,要辞退聂父,怕以后还有麻烦,是柳大掌柜力排众议继续留下聂父和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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