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你小心辣。”
聂红花:“没事,我试试哪个配肉更香甜,以后就专门配哪个。真的是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你们也吃啊!”
吃完肉大家才开始有说有笑起来,一边吃菜,一边夸聂青禾做的好。
聂青禾笑道:“肉嘛,怎么做都香的。”
一个个肚子里都缺油水,许久不吃肉,猛吃一顿真是怎么做都香的,尤其她厨艺还格外好。
聂红花小声嘀咕,要不是分给张婶子家一碗排骨汤一块排骨一片五花肉,她估计能多吃点。
聂母生怕他们把排骨汤喝光,赶紧把砂锅盖上,让聂大力用提篮吊着放在墙角的一个小窖子里。这时候没有冰箱,很多人家院子里挖地窖,冬天保暖夏天保鲜,把剩饭放下去一晚上不会坏掉。
当然,聂家这巴掌大的小院儿,是没有正经地窖的,只是一口半塌掉的没水的井而已。
今夜吃了肉,就算二更天了也还饱着,聂母索性就把茶吊子吊起来,底下点着一根柴火,藉着光亮勾发网。
她觉得勾发网简单、快、省力,如果出货多那赚得也多,到时候她就不织丝履了。
聂青禾想让她不要自己干活,就管着验货就好,反正赚回来的钱都给她管着,可聂母不肯。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能白白放过?那绝对不能。
晚上聂大力去和爹娘挤一下,聂青禾几个还是睡西间。
因为吃了肉,喝了肉汤,这一夜,聂家人睡得格外满足、舒坦。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人下半夜尿床了!
一早堂姐就感觉身下湿漉漉的,起来摸了摸,好像是小力尿床了。
早晨屋子里黑乎乎的,有些看不清。她就把小力叫起来,想给小力换一条小裤裤。
结果小力爬起来捂着小鸡鸡就往炕下跳,赤着脚飞奔出去,“啊啊啊,我要撒尿,我不想尿裤子!”
聂青禾也醒了,听堂姐说尿炕的事儿,她笑道:“你看小力这样,指定不是他,你再看红花睡得那么香,保管是她。”
堂姐狐疑地看了看,别说红花真的没有憋尿的样子,看来是尿完了。
她伸手摸了摸,果然,红花亵裤和炕上一样湿漉漉的,估计这泡尿太大,直接流到小力这里来了。
她怕聂红花害臊,赶紧给她叫醒,让她收拾一下。
聂红花还在砸吧嘴呢,不情愿地起来,“别打扰我,我正吃大肉呢。”
堂姐:“红花,你尿床啦。”
聂红花脑子里嗡一声,立刻狡辩,“不可能!我从来不尿床,肯定是小力!”
堂姐:“你快别嚷嚷了,人家小力小裤裤是干的,你看看你。”
聂红花摸了一下,唰的脸红了,幸亏屋里黑别人也看不清。她赶紧爬起来收拾一下,又去找擦脚的破布来擦炕席。
聂青禾笑道:“不用擦了,你尿得太大,说不定炕都要泡塌了。等天亮肯定要把炕席、下面的垫草拿出去晒晒,炕也得干一干,要不真就塌了。”
聂红花一听炕会塌,当下就决定不上去睡了,免得把她给漏下去。
聂小力放完水,半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回来,嘴里还嘟囔着,“舒坦!”
堂姐和聂青禾醒了就起来,又把聂小力拉到干爽的地方睡。
聂父起得早,还想早去作坊,却被聂青禾拦住了,让他在家里吃排骨汤面。
聂父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女儿比他赚钱多,这儿子读书,家里吃肉,都得靠闺女,让他老脸都臊得慌。
聂青禾也不刻意煽情更不去宽慰他,男人么有时候就是矫情,钻牛角尖,习惯就好了。等他习惯她每日都赚钱,且每日都比他赚得多,等他们搬去新房子,天天吃白米细面和肉,他就不会去想这些了。
一开始,总是有些羞耻心,需要慢慢过渡才会脸皮厚起来。
看她,现在脸皮多厚,这就是锻炼出来的!
早饭是聂母做的,她让大家品评一下,有排骨汤打底,她的面是不是也不赖?
聂红花:“娘,不是我打击你,你以后可千万别做肉。”免得白瞎浪费了。
聂母嗔了她一眼,“老大个闺女,还尿床,你知道啥。”
聂红花:“--”我就知道你做饭难吃,鸡蛋羹都能做出马蜂窝!!!
聂青禾让她们亲母女不要互相伤害了,今天要多勾点发网,可以再教两个妇女。
聂母:“那就让黄家也做。她虽然不够仔细,学东西做活儿倒是快的。”
聂红花翻了个白眼,“娘,她还是算了吧。我看最好以后别让她来咱家了,跟个酸鸡似的。”
聂小力:“什么是酸鸡?”
聂红花:“姐要是买三斤肉,只给我吃,不给你吃,你酸不酸?”
聂小力:“我酸死!”
聂红花:“就这!”
聂小力立刻大眼水灵灵地看着聂青禾,“二姐~~”
聂青禾赶紧揉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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