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
阿大:“公子,聂姑娘的父亲病了。”
贺驭:“那你备礼代我去探望一下。”
阿大:“公子,您不去?”
贺驭:“表姐去不就行了?我也要去?”
他从小就不喜欢走亲戚,除了舅舅家,其他亲戚他一律不爱去,尤其谁家病了谁家结婚生孩子还是办丧事的应酬,他特别不爱去。他寻思自己和聂家也不是亲戚,去的话是不是师出无名,会被人说心怀不轨?不过表姐和聂姑娘有交情,都是女子,她去倒是合适。
阿大:“公子,刚才人家聂姑娘还问您好了。”
贺驭:“你去备礼,明儿我陪表姐过去一趟。”
阿二冷漠脸,“公子,金关所赵千户要来给您请安。”
贺驭:“让他在驿馆等着吧。”
安排--闺女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洛娘子走后,聂青禾就带着聂小力去后面看聂父。
荆大夫已经帮他拔了针,还用三尺白布把聂父的眼睛围起来,让他不要随便摘下来。他安慰聂父,“第一天先针灸,明天开始针灸后还要敷膏药,这样二十天,眼睛基本就能恢复清明。后面再针灸一阵子,配上汤药慢慢将养就好了。”
另外荆大夫还开了一个药方,让聂青禾去药铺抓药回家熬药,一副药熬两次,早晚各喝一碗药汤。果然,如果家里忙没空煎熬,也可以委托医馆煎药拿回去喝。
聂青禾都记住了,又拿钱给荆大夫。
荆大夫坐诊的费用一次四十文,包括给开药方,如果有其他治疗则另外加钱。譬如针灸治疗,有十几种针法,基本的针法治疗是二十文,如果治疗复杂、针法繁多以及还要附加艾灸、拔罐、刮痧等疗法,那一次至少100,据说他给贵人们看病,一次能赚至少二两银子。
今儿他给聂父针灸只收费一百文,这已经是减免过的费用。
荆大夫道:“先不忙给钱,等过几天,聂师傅觉得眼睛好多了再付。”他笑道:“我们大夫收费贵,那也是要包好的,治不好后续我们也不收钱。”
她道:“荆大夫,那明天我们送爹去医馆扎针。”
人家荆大夫一天要看不少病人,如果整天出诊也耽误时间。
荆大夫:“这样最好,你们送病人过来既省时间,也省车马费。”
聂青禾还是给他车马费,总不能让人家荆大夫自己垫钱出诊。
荆大夫:“你爹如何回家?咱们一起就不用额外车马费了,能省则省吧。”
聂青禾拜托他不要把治病花多少钱告诉聂父,否则他肯定闹情绪不治了。荆大夫理解她的一片苦心,非常愿意配合。他越看越觉得聂青禾真是一个好孩子,又孝顺又能干。一般家庭,这眼睛那肯定就不治了,毕竟那么多银钱呢。
林掌柜亲自过来,“钱掌柜已经让人套好了驴车,送荆大夫和聂师傅回家。”他又递给聂青禾五两银子,“这是给你预支的银钱,回头在你的抽成里扣,好好给聂师傅治病。”
聂青禾跟他道谢,又给聂父请假。
林掌柜:“就安心养病吧,什么时候好利索什么时候再来上工。”
荆大夫道:“其实就是眼睛看不清,也不用窝在家里不见人,更不用卧床,还是要多出来活动。”
他不赞同病人窝在家里,这样很容易胡思乱想,不利于治病。
聂父还担心东家会辞退自己,听荆大夫这样为自己说话,心里又感动得不行。只是想到要治疗一年半载,天天针灸敷药的,这治病的钱不得跟流水一样花出去?
聂小力上前拉拉他的手,带着哭腔道:“爹,你可要乖乖吃药啊,赶紧好起来。”
聂父哽咽着答应。
林掌柜让他们把驴车赶回去,还给他们准备了草料和饲料,让他们把驴喂上,明天再把驴车赶到作坊就行。
聂大力赶驴车,先把荆大夫送回医馆,然后一路赶回家去。
家里聂母几个还不知道聂父生病了呢,因为聂青禾和小力也没回家,她们三个吃了饭都没心思做活儿,就怕有什么事儿。
堂姐在酉初没等到聂青禾和小力,就知道他们有事,她便自己先回家,这也是聂青禾之前就和她约好的。不过以往聂青禾去哪里,都会让人跟堂姐说一声,今儿却没说,聂母就有些担心。
现在看他们赶着驴车回来,连聂大力都来家了,聂母惊讶道:“今儿这是什么日子?”
聂大力:“娘,我爹病了,荆大夫给看了没大碍的。”
聂母却不信的,没大碍还至于让荆大夫出诊?找个便宜的大夫不就行了?而且大儿子都回家了,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聂大力背着聂父进屋,他们看他眼睛上蒙着白布,登时吓了一跳。
聂母:“了不得,眼睛让火星子崩了?”
他们做工匠的,要做焊锡活儿,有些毛手毛脚的,防护措施不到位,就容易被火星子崩着,但是聂父一直都小心谨慎,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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