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婆子:“看无能的你。”
聂青禾悄悄去跟洛娘子说话,拜托她和贺驭帮忙接一下聂小力送到聂大力那里。
她早就和岑先生、小力说好的,如果她有事没来得及去接他,就让他在岑先生家吃晚饭,办完事她就会去接的。
洛娘子却不放心她,“大家都不在,就你和你娘俩,不安全。”
聂青禾低声道:“不怕,还有张婶子和邱婶子家呢。”
洛娘子:“你和婶子去我家吧,我们家屋子多,就我和贺驭也住不过来。”
聂青禾感谢她的好意,表示自己要对付聂老婆子,一劳永逸,让她再也不敢来闹腾,所以必须留下。
洛娘子再三叮嘱,“那你小心。”
聂青禾朝她笑笑。
洛娘子就去扯扯贺驭,示意和自己出去。
出了聂家门,贺驭视线一转,就看到那个男人还在胡同里徘徊,顿时眼神骤冷。洛娘子说了自己的顾虑,“青禾说还有事要做不能离开,她和她娘要留下,我总觉得不放心。”
贺驭:“好。”
洛娘子:“好什么?”
贺驭:“你不是让我留下保护她们?”
他在军中做过斥候,专门负责侦查,留在这里保护聂青禾和她母亲,也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洛娘子轻笑,“可算开窍了。不是木头。”
贺驭又不懂她说什么了。
等洛娘子上马以后,贺驭让马在前面走,他则大步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卞老板警觉,一边质问他想干啥,一边握拳出其不意朝贺驭面门打去,他寻思这么一个白净文弱的男人,不够自己的打的!
结果他拳头刚挥出去就被贺驭一拳重重地砸在脸上!
贺驭外形看着纤长斯文,像个文弱书生,可拳头又快又沉又狠又辣。一拳就把男人打得眼冒金星,后槽牙都活动了,还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如果不是贺驭手下留情,收了力,这一拳能打碎他的下颌骨,牙齿直接打掉半口。
贺驭俊容冰冷,周身气压低到极点,跟平日换了个人似的,又冷又酷,若不是他压抑了怒火,这一拳能送直接卞老板去投胎。
卞老板疼得说不出话,呜呜啊啊地指着贺驭威胁,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在金台城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玩尿窝窝呢,你特娘的活腻歪了……
贺驭懒得理会他呜呜啦啦跟个蛤蟆似的,他大手一探就把男人抓在手里,跟老鹰抓小鸡一样,胖胖的男人被他拎在手里,半点反抗不得。
他拖着男人就走,丝毫不管男人的挣扎和哀求,绕过两条胡同,前面是一个烂泥塘,他就直接手一松脚一踹,将男人踹下烂泥塘。
卞老板挣扎了一下,原本以为要淹死了,结果发现泥水只到自己腰部,他就想往岸上爬。
贺驭声音低沉冰冷,刀子一样刮着男人,“打她主意,你配?”你个混蛋想烂在这里!
控诉--她也有委屈要说。
男人嗷嗷地求饶,话也说不清楚,呜呜啦啦的。
贺驭站在岸边看了一会儿,冷冷道:“两个时辰……”
“嗯嗯,”男人点头如捣蒜,还蹲下去往身上、头上撩泥水,表示一定会泡满俩时辰。
贺驭便不理睬他了,追上洛娘子去接聂小力。
他安静地走在后面,心里不由自主地又去想聂青禾在干什么。刚才听见男人和聂老婆子说要买聂青禾的时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们都捏死。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应该是因为小丫头是他救活的,当然不允许别人打她主意祸害她。
嗯,就是这样。他说服了自己,心里的焦躁就平和许多。
他们在路上碰到阿大阿二兄弟俩,贺驭让阿大送洛娘子回家,他则带着阿二去接聂小力,再把小力送去大哥那里。
聂大力得了聂青禾的叮嘱,只管在小院里好好做工,别的都不管。
而聂小力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因为聂青禾说不必让他知道太多,他还小,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乖乖地跟着贺驭去柳记,又乖乖地呆在大哥身边,也不多问。只是忽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那里面写满了疑惑和探究,悄悄地打量着、听着,然后拼凑自己能理解的信息出来。
此时夜幕四合,整个金台城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弦月隐在西边的云彩里,忽隐忽现,星子也在云缝隙里若隐若现。
贺驭和聂大力告辞,带着阿二在已经打烊的面馆里吃了碗面,然后让阿二回去。
阿二连反对的话都懒得说,只跟着他。
贺驭没办法,只得道:“算了,你跟着吧。”
反正阿二也不是阿大,阿大会忍不住多问,还忍不住发表评论,说的话总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阿二挑了挑眉,跟着他往前走。
贺驭路过烂泥塘的时候,藉着夜色水光,发现那个男人还呆在里面,不禁轻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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