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溜烟跑出去了。
聂青禾:“……”这是怕耽误你去玩儿吧。
好在昨天就把绣花部分完成了,今儿把荷包缝起来就成,也不是多难的。
等堂姐下工回来,进屋就看到聂青禾刚把荷包缝好,她笑着凑上前,“给我瞧瞧。”
聂青禾大大方方地递给她,“可算做完了。”
她虽然手工不错,但是对针线活不是很热衷,太磨人了。
梳头、化妆,那是有互动的,当场能看到效果,而且看着一张张脸庞被自己打扮得亮丽起来,那成就感是不一样的。
刺绣要闷头做,累得腰酸背疼颈椎不舒服。
堂姐捧着她做的如意形荷包里里外外看了看,夸道:“青禾你这针线活儿越发精致了,要是去绣衣楼,你一个月可以拿三两银子。你看这些针法,你用得恰到好处。”
刺绣的针法很多,但不是乱用的,什么图样适合什么针法都是有讲究的,但是在这些固定用法之余,也有绣者自己的发挥。聂青禾就很能自己发挥,所以她绣的竹叶就非常灵动,就感觉真的有微风拂过,那竹叶在嗦嗦作响。阳光泼洒下来,光线明明暗暗,斑斑驳驳,她都能把这种位置、光线等的变化细微处绣出来。
堂姐说起绣活儿就来了劲头,还跟聂青禾请教这里那里。
聂青禾觉得自己针法没有比堂姐多学什么,关键自己从小学过绘画,从国画、水彩、油画都有涉猎,对于空间、光线等的关系也有比较深刻的理解,所以绣出来的作品就很有立体感。
堂姐没学过,绣花很多时候就在机械完成图样,听了聂青禾这番空间和光线的理论,顿时有所触动。
聂青禾略讲了一点,堂姐就听得入迷,足够自己琢磨很久的。
聂母怕闺女熬夜绣花累眼,催着聂青禾早点休息,做不完明儿早起再做也成的。
聂母上了炕,听着那屋孩子没什么动静了,小声和聂父他嘀咕,“明儿青禾不在铺子里,我陪你去扎针,顺便去铺子摆脱林掌柜点事儿。”
聂父:“啥事?怎么不让青禾说?”
聂母小声道:“我想说说云朵的亲事,青禾一个未婚丫头,哪里合适说这个。云朵不小了,让林掌柜他们帮忙相看一下合适的青年,要是不错的,咱就见见。”
聂父犹豫道:“不用大哥大嫂同意?”
聂母:“你看他俩像是关心孩子的?”
聂父:“也是。”
聂母之前一直没找媒婆问,是因为自家匠户出身低,接触到的人有限,媒婆也不会把好青年说给他们家。倒是青禾在铺子里站稳了脚跟,和几个掌柜熟悉起来,让他们给介绍就顺理成章,小儿子的先生还是人家介绍的呢,比家附近的秀才童生可好得多。
两位掌柜人好,见识也多,人脉也光,能介绍的好青年自然比媒婆多。
聂母觉得要是哪位掌柜家的儿子年龄相仿,又看对眼的话,那倒是挺好。掌柜的一个月至少三两银子,四季的衣裳、冬天取暖的木炭、过年过节的肉食,东家都送,那日子自然比自己家好太多了。
聂父觉得也不错。现在他不用干活儿,白天不累,晚上就没那么困,也能躺着和聂母聊聊天。
夫妻俩心情都比以前好很多,自然的沟通也多起来,感情也更亲密。
而聂青禾做绣活累了,躺下很快就睡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她居然又梦到贺驭,他竟然说她绣的不好!她要抢回来他又说她抠门就送他一个!
他俊颜带笑,一副欠扁的模样,慢条斯理道:“你……起码也得再送我一个吧,这样成双成对才好。”
贺驭,你财迷!
聂青禾嘟囔了一句,然后翻了个身睡得酣沉。
此时的贺驭正骑马和阿二往金台城赶路,夜风猎猎,吹拂着他的衣襟呼呼作响,突然,他就打了个喷嚏。
阿二:“公子?”
贺驭:“无事。”
自己年轻体健,断然不会吹点夜风就打喷嚏吧。
邪门!
姜撞奶--他俩很熟了。
第二日一早,聂母说她也要休息一天,陪聂父去医馆扎针,让聂红花跟着姐姐去。
聂红花高兴地一下子蹦起来,揽着聂母的脖子就亲她的脸,“ua,娘你真好!”
聂母被她掰得差点一个跟头,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坏丫头,去人家做客本分点,人家那位洛娘子可不是一般人,别给你姐姐丢人。”
聂红花不服气:“我长得也俊,也不傻,怎么就丢人了呢?人家洛姐姐可和善了,几次见面都对我轻言细语的,可不像你就会打击我。”
聂母:“我不打击着点你,我怕你自己把自己鼓成面鼓,到时候让人家敲打你就晚了。”
聂红花心情好,就不和聂母顶嘴了,免得聂母再反悔。
吃过饭聂青禾带着红花和小力去巷子里看看,她打算去路口等洛娘子派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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