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只好附和他说:“没有呢。”
谢闻衍摸了摸她的脸颊,“是了,每次有好事我都记得小师妹。”
时翘不想再听他瞎说,她急着回去吞珠子,她道:“大师兄,我先回屋了,下午再见。”
她的衣摆袖口染上了淡淡花香,沁入鼻尖,清新宜人。
谢闻衍闭上眼,汹涌的气息渐渐沉静了下来,除了“嗯”了一声,再无多言。
时翘打开房门,迈开脚步迎面撞上了祁州。
比武结束之后。
祁州特意问过宋茵师妹还记不记得在暖池边上,他们两人说了什么。
宋茵说忘记了。
听了这话,他心中已经有七分信了时翘。
祁州犹不死心,又问几年前站在亭子边缘赏花的人是不是她?
宋茵说时间太久,她忘记了。
可是祁州不会忘,少女的侧脸是、曼妙的身姿,还有那个在日光下浅淡却又灼灼的笑意。
祁州本来可以安慰自己,他也不算认错的离谱,毕竟那个让他一眼就心动的女子是宋茵师妹。
但他没法说服自己的内心。
于是。
他就来找时翘了。
此刻,看着她身上这件似曾相识过的衫裙,想起淅沥小雨后日光渐露,倚靠着楼台赏花的她,漂亮又明艳。
望着她的眼眸时。。
祁州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他一直想娶的人竟然是时翘。
他想好好护着一辈子的人也是时翘。
祁州喉间一阵苦涩,胸中沉郁发闷,
来不及了。
他发现真相的太迟。
前几日见宋茵伤心难过,郁郁寡欢,没有安全感,练习符文的时候出了好几次错。
她一直说自己没有家了。
祁州便想着给她一个家,所以早在下山之前,他就给他的师尊写了信,字字恳切,真情实感,请他替自己做媒,同宋茵结个婚约。
时翘见他脸色难看,差点以为他也受了伤。
唇色惨淡,神情虚弱,身体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时翘略有好奇,这位天子骄子又是那条路走的不顺了?竟被打击成了这副模样。
大师兄,你好狂。
祁州盯着眼前的少女,漆黑的眼珠,干净透明,她面无表情看着祁州,犹豫好半晌,她道:“祁师兄,你挡着我的路了。”
祁州已经很久没有头脑发昏,四肢无力的感觉。
一颗心不断的沉沉的往下坠。
他像是被汹涌而来的湖水所吞没,没有呼吸的空间。
他沉默了几秒,而后抬起沉重的步伐挪了位置,给她让出了路。
时翘迫不及待滚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乾坤袋里的净骨珠拿了出来,塞进嘴里,很傻逼的咬了咬,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磕碎。
可太硬了。
咽进肚子里后,时翘静静等待着净骨珠的效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她体内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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