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解释:“真不是。”
谢闻衍冷冷的笑,“春心未遂?”
“没有啊,大师兄,我那个时候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而已。”时翘继续小声低语,“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的清白关系。”
谢闻衍嗤了声,“你何时有过清白了。”
他攥紧了她的手,“进去看看。”
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祁州听见动静,转身看了看他们,午后日光刺眼,他被灿烂的日光照的难受,抬手挡了挡直面而来的金灿灿的锋芒,望见少女窈窕的身影,神情难免恍惚了一下,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许久不见,她又漂亮了几分,娇艳明亮。
祁州跪了有三天,这会儿脸色着实不好,气色不佳,狼狈姿态稍显,说实话,他不想让时翘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打小祁州就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个,长得又好看,何曾如此狼狈过?
祁州默默握紧了拳头,动了动干裂的唇,问:“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时翘没想过祁州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谢闻衍便强行将她往前拽。
祁州伸手拦住他们的前路,他仰着脖颈,视线转向谢闻衍,原本带有温情的目光逐渐变冷,“大师兄,你这样横冲直撞似乎不妥吧。”
谢闻衍无声讥笑,“那请你去里面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他的眼神在祁州身上打了个转,又道:“就是不知道师弟现在还能不能站直了。”
祁州道:“没有真人的命令,我不敢擅自起身,师兄若是要见真人,不妨再等一等。”
谢闻衍哪里是好说话的人,二话不说踢开了殿门。
殿中少女跪坐,闻声回头,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忽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男人。
又惊又喜,眼泪落的更多。
之前是为了做戏不得不哭。
祁州要同她解了婚约,她绝不肯答应,不然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哭着低叫了一声,“大师兄。”
眼神中的痴缠比起从前更甚。
爱意丝毫不减。
时翘听了宋茵叫的这声大师兄,后背一凉,听着就很不舒服。
谢闻衍的视线未曾看向她,不过一秒,便淡漠的移开了。
殿外跪着的祁州起身……
殿外跪着的祁州起身时,膝盖生疼。
皮肤被刺眼日光晒的透白,额头浸着冷涔涔的细汗,他面无表情走进大殿之中。
这个角度,他的目光只能瞧见少女皎洁如月的侧脸,停留良久,舍不得移开眼睛。
大殿正中央站着的是祁州的师祖太岁真人,虽已卸任掌门之任,但在门派里也是无法撼动的人物。
太岁真人一双冷眼盯着谢闻衍,“你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宋茵的手指抓着他的裤腿,舍不得放开,谢闻衍移开自己的腿,望着对方,淡淡答道:“来要一样东西。”
太岁真人回绝道:“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还有要事要忙,待我忙完,你且再来。”
老人家架子大一点也无可厚非。
时翘也觉得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祁州和宋茵这对未婚妻殿内殿外各自跪着,里头指不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故事呢。
谢闻衍认真思索,“这可不行,我的事比较急,等不得。”
太岁真人显然是不想应付他了,提醒之语暗含着威胁之意,“谢闻衍,容我说一句,你现在可是麻烦不断,就不要再多生事端。”
要他死的哪一个不是气急败坏要杀他。
青门宗不想留他。
修真界也乐得将他从高位拽下来,恨不得立马顶替他的位置,夺去他的美名。
传闻他受了重伤,本以为会就此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乌玄派的地盘撒野嚣张。
谢闻衍微微一笑,眼底森然冰冷的笑意宛若带着杀气,“真人莫要威胁我,我这个人很是叛逆。”
身后的祁州在此时出声,“你想要什么?”
谢闻衍淡声道:“灵韫草。”
此言一出,纷纷色变。
时翘觉着太岁真人这张温和的脸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两只眼睛珠子好像要爆出来了一样,看着谢闻衍的目光,仿佛想杀了他全家。
灵韫草确实是乌玄派历代相传的宝物。
而谢闻衍说话的语气又非常的随意,听起来就有种他故意在羞辱他们,没事找事的感觉。
一个死人或者病入膏肓的人才能用上的宝物,他一个活的好好的大佬来抢什么?
太岁真人不想和他打架,忍着一口老血,“你不要得寸进尺。”
谢闻衍道:“在下故意冒犯真人,只是急需这灵韫草救人性命罢了。”
语气很淡。
说的也很简洁。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