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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作为贵妃如此“大度”,连姐姐都称呼上了,就差明说不介意宫里多个姐妹,竟然还催他赏赐?赏什么?纳入后宫为妃吗?

拓跋泰心中冷笑,面上一派平和,道:“封房氏女为归仁县主,赐食邑一千户。”

听闻此言,房英莲似是松了口气,跪下谢恩。

大魏只有藩王之女被封县主,拓跋泰此举,一是表明他对房英莲并无兴趣,二是暗示房牧山的地位可同藩王平起平坐,比如镇南王和江肃。

这下房牧山得偿所愿,县主郡主都是主,他满面喜色道:“谢主隆恩!”

房家兄妹高兴了,可其他人就不满了,比如崔晚晚。

什么中秋宴请群臣,不就是要选秀纳妃吗?她梯|子都搭好了,拓跋泰这厮竟然不走,偏要从房顶跳下!

也不怕摔断狗腿!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大概是房姑娘不够貌美的缘故,也罢,总之今儿在场佳丽无数,就不信选不出一个好看的来。

于是她说:“既然房县主开了个头,大伙儿也别拘着了,有什么才艺尽管展示,陛下那儿有的是彩头,保证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说完她笑盈盈看拓跋泰,“您说是吧?”

她简直是把拓跋泰架在火上烤,拓跋泰自然不会当众否认,于是道:“就按贵妃说的办。”

一时间,众女纷纷献艺,诗书唱画皆有,看得人是目不暇接。

崔晚晚一边欣赏,一边不忘“好心”向拓跋泰介绍:“跳舞的这位我认得,是王家七娘,年方十六,身娇体软,尤擅霓裳羽衣舞,想来——”

她话未说完就掩着嘴笑,拓跋泰睨她,她凑近咬耳:“应是比臣妾有力气。”

其余人坐的远看不清,崔晚晚却清楚看见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拓跋泰脸色铁青。她得意洋洋,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王七娘之后又是袁三娘,她才名远扬,书法造诣更是了得,现场作了一首七言咏月诗,并且左右双手各执一支笔,双管齐下同时写字。

崔晚晚抚掌赞美:“真真不得了,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三娘双管七言。”她才不管拓跋泰是不是火大,又是悄悄问他,“陛下不想感受一下这般妙手滋味吗?”

她咯咯直笑,见到案桌上又甄满一盅酒,又是一饮而尽。

渐渐地宴上热闹起来,拓跋泰也没有拘着众人走动,而表演尚未过半,还有大堆女子等着一展风采。不知不觉间,崔晚晚饮多了酒有些头晕,于是唤来佛兰陪她更衣。她离席的时候拓跋泰连眼神也未分给她一分。

在偏殿更衣之后,崔晚晚暂未回席,吩咐佛兰去端碗醒酒汤,而自己则打算补一补喝酒蹭掉的唇脂。

她刚到妆镜前坐下,便瞥见镜中自己身后有个身影,惊得正要喊叫,却被一掌捂住了嘴,然后来人把她按着趴在妆台之上。

“唔唔!”

崔晚晚这才从镜中看清来人,一身赤黄五爪龙袍,头戴金丝翼善冠,英俊的面庞挂着冷霜,不是拓跋泰是谁?她不甘心地挣扎一番,意料之中的不起作用。

肩膀一痛,美眸盈泪。

抬起朦胧泪眼,她从镜中看见他抬头舔舐唇角,宛若捕到心仪猎物的凶兽。

“身娇体软?”

“妙手滋味?”

“嗯?”

狼兽的舌尖扫过她耳廓,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贵妃难道不知自己才是最身娇体软,滋味绝妙之人么?”

……

佛兰端着醒酒汤回来,见福全守在偏殿门口,而其他宫人侍卫都被打发出院外。

福全冲她打手势比划,意思是陛下和娘娘正在里面。佛兰明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醒酒汤,知晓应是用不上了,觉得该换一碗十全大补汤才是。

疾风骤雨摧娇花。

嘴上的掌甫一松开,崔晚晚提气张口就要骂人,拓跋泰早就料到一般,手捏香腮覆唇过去咬住,直到她舌根发麻、气喘不均才松开。

这下她是彻底没有力气张牙舞爪了,委屈抽噎:“你混账……”

“朕是混账。”拓跋泰捻着唇脂残红,眼尾都是餍足之意,“可你也只能雌伏在混账身下。”

“我又不愿,是你硬来!”

崔晚晚自觉见过大风大浪,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在宫里明争暗斗,她什么时候落过下风?偏偏拓跋泰这厮不按常理,吵了架不打不骂,也不贬她去冷宫,反而半中拦腰抛下宴饮的臣子,跑来偏殿拉着她胡乱云雨,害得她毫无防备,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拓跋泰伸出手指搭在她嘴唇上,讥诮道:“小卯儿这张嘴,可没有另一张老实。”

崔晚晚又羞又气:“不要脸!”

把娇娇人儿拆骨入腹之后,拓跋泰总算是消了大半火气,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扯过她抱在腿上。

“朕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便罢了,竟还自作主张。”拓跋泰铁臂紧箍,敛眉阴沉,“弄这么多不知所谓的女人进宫,你崔家是缺姐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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