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第一反应是赶紧起来跑远的,赶紧离开这个喧嚣的场地躲在角落里,可是……它就是动不了了。
内心不断的问自己,哪来的资格让自己有自信,认为自己可以与君柒站在一起?
是不自量力了,也是分不清云泥之别了……
可是君柒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他冰冷异常没有反应,最后像是看不见一样闭上了眼睛,任由它们嘲笑一只弱小的松鼠。
“……”
就在那蚁兵再次抬脚要踢它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温柔的将地面上脏兮兮的松鼠给捞了起来,那人正是赶过来的祈俞书,他低声道:“没有生命是弱小的,活着本身就是强大的本领。”
“兽界的阶级强弱之分,在下是见识到了。”
祈俞书用雪白的衣袖擦拭着瑁丹染灰的皮毛,期间它都没有动,一直用尾巴将脑袋蜷缩起来,怎样都不肯抬起头来。
生怕又听到耳边络绎不绝的嘲笑声。
鼠娘子闻言冷笑出声:“人界不也有阶级之分?可不要以偏概全牵连整个兽界,却忘了你们人界啊。”
“人界设立府衙上为天朝供奉,下为百姓解决忧灾之患,寻常子民皆可朝拜于官,官义有责任身心投报于民,”祈俞书沉稳淡定的声音清晰又利落,“这是国之安邦稳固不可或缺的一点。”
“散乱只会成沙,但城建国土却需要凝聚此沙,其中不乏多是渺小者,但凝聚的力量却是无比强悍的支柱。我们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歧视他人,因为总有一天,凝聚而成的沙子是足以颠覆强大的存在。”
祈俞书说的话不知是为了给瑁丹抱不平,还是在建立人界的立场去警告它们,亦或是都有。
鼠娘子咬了一下唇,继而很快就恢复了情绪,翩然淡漠道:“算了,不过是一只松鼠罢了,搞得气氛那么僵做什么。”
她就挥了挥手让那个蚁兵退下吧,后者小心翼翼的去瞧上位的君柒,见他没有出声这才颤颤巍巍的下去了。
瑁丹微微抬起了小脑袋,有点水光的眼珠子看向祈俞书严肃的脸,又趴回了他手上,心情糟糟的……
这时远处传来了和蔼的笑声:“好孩子,说的不错。”
众妖一听打了一个激灵,纷纷诧异无比的盯着刚进场的一只妖,是一只老龟,竟然让它们所有妖都下跪在地了。
“龟祖好!”
“龟龟龟爷爷爷好——”
只见那只老龟慢慢的幻化成了人形,他头发光秃秃的在夜里泛着亮光,但是白色的胡子很长,身材佝偻着腰直不起来,他的后背还背着巨大的龟壳,暗绿色又复杂无比。
手上杵着一个木头拐杖,似乎就是普通的木棍,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荒古气息,是那种来自万古蛮荒才有的妖气,不刺激人,但就平升畏惧之感。
瑁丹瞳孔扩大,惊呼:“这、这不是那个送我进城内的龟爷爷吗?”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还是记忆深刻,因为当初门卫蚁兵可是对它非常敬重的。
就连上面的君柒也睁开了眼睛,看向远来的龟爷爷眼神冰雪瞬间融化了,竟然有亲切之感流露而出。
隐山老龟
老龟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俊俏的青年,一个穿红色火焰的羽衣,一个穿着清淡如水的蓝色衣袍,如一火一水似的,相貌也是非常好区分。
穿红色羽衣的男子长相英俊嘴角天生上扬,无端生出一种痞子的匪气,看着就是那种跳脱的性格。
而另一个穿蓝色衣袍的男子面貌温和如水,一双眼睛清澈又寡言,对于周遭的环境没有过多专注。
这时周围有妖小声讨论了,“好家伙,龟祖下山也就罢了,他俩也下来了?”
“他俩谁啊?”
“嘿你不认识?他俩是一直跟着龟祖修行的孩子,穿红衣服的叫花衍,蓝衣服的叫暮栩,他俩的种族是‘相思鸟’!”
“卧槽!所以所以……他俩是一对双修伴侣?”
“没错啊,今年大概有个五百左右岁了吧,还是从小的玩伴。啧啧,羡慕啊,能坚持这么久的情爱。”
“相思鸟不都是这样吗?我听说一只死了,另一只也跟着殉情?是不是真的啊?”
“我哪知道!两只都死了,上哪听说去!”
听闻相思鸟对伴侣极其忠贞,一方死去另一方也绝不独活,往往在森林中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在树枝上也时常亲近,故而在兽界被称为“爱情的象征”。
可看着他俩……也不像那么回事儿啊。
花衍修长的眉眼对于周遭没兴趣,毫不介怀的直接搂住了暮栩的腰间,那咸猪手就摸着他的腰上嫩肉,笑嘻嘻的凑耳细语道:“今天结束了,咱回窝继续造娃啊?成不成?”
“死开。”暮栩淡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来,抬起了手直接扒拉着他的脑袋,用力的推开了。
花衍一个趔趄又转回去了,勾住暮栩的脖子亲昵道:“让夫君一次呗,保证这次不过分!今晚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