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无情的拎着它的尾巴提溜起来,对视上那双正不灵灵闪动的眼珠子,语气略显无语道:“记得,小时候那只跟在我屁股后面赖着不走的小鬼。”
“对对就是我!”瑁丹开心的直点脑袋。
它与白疏见面不多,但小时候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当时的瑁丹刚失去娘亲,被它冒死推出了树洞外才得以活着,可是它当时太小了在这样丛林法则中根本活不长久,饥饿辘辘的它只能在夜晚里去寻觅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一颗松子。
还被别的松鼠给抢走了。
找到一个树洞想要安家,结果里面早就有住户了,被原主人一阵“暴打”,只不过是撸毛而已。
迫于无奈与疲惫的它只好盖着树叶子露天睡了,好死不死的偏偏遇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猫头鹰,那眼珠子瞬间盯上了这只可怜的松鼠,长鸣一声就要抓捕它。
瑁丹悲戚的一阵逃跑,幼小的它根本不熟悉这里的路怎么走,就这么跑着跑着突然撞在了一个毛茸茸的胸脯上,抬头可怜巴巴的往上瞅,竟然是一只漂亮高冷的白狐。
白狐视线扫都不扫这只松鼠崽子,只是与猫头鹰对视一眼,瞬间对方就在空中划过了优美的弧线逃了。
然后它就头也不低的要往远处走,谁知还被这小松鼠的爪子勾住了皮毛,听着害怕胆小的声音:“带我、带我走吧!”
白狐实在是太高贵冷艳了,依旧不低头,就这么抬着爪子往前走,后面还拖着一只死抓不放的松鼠崽子。
那小松鼠肚皮上的毛都变得脏兮兮的了。
确实带着“走”了。
不知道拖了多久,来到了一个大树洞里面,这里还安放着一块松软的草堆,还有许多的花花草草做装饰,更多的则是人界的首饰摆放将这个窝变得光鲜亮丽,干净又漂亮。
之后的瑁丹习惯把自己窝整得漂亮,甚至往里面扎花,也是就此跟着白狐学来的。
白狐在进入洞内后,就不耐的低下了昂贵的头,望着那只可怜兮兮的松鼠崽子,“小鬼,松手,然后滚出去。”
“唔……”小松鼠眼珠子蒙上一层水光,它狼狈的用脏兮兮的爪子擦眼睛,声音干巴巴道:“我可不可以住一晚啊?我明天…就出去找别的洞住了……”
“不行。”
白狐直接懒洋洋的用尾巴把松鼠给扫出去了,然后那一层树叶自动将洞门给掩盖住,也隔住了松鼠无助的小眼神。
就这样小松鼠在寒风刺骨的夜里,蜷缩在树洞旁边睡觉了,身上盖住几层厚厚的大叶子,冻的瑟瑟发抖。
万幸的是这附近没有什么妖兽敢居住,因为树洞里面住的白狐妖力太强大了,谁都不敢闯入它的地盘。
可就有这只找死的小松鼠不怕没命,一直在树洞外面住了好几天,还用树枝子搭成了一个简易的窝,不停的往里面囤粮放松子,并且学着白狐也往上面装饰几朵鲜花。
每次白狐叼着一些鲜花回来时,就能看见这只弱小的松鼠在捣弄自己的窝,嘴里发出一声冷哼,接着也不管它了,独自回到树洞后就关上了洞口。
也任由这只松鼠闯入领地,白占它的庇护了。
白狐后面跟屁虫松鼠
有好几次白狐外出捕猎,这只小松鼠总是跟在它屁股后面生怕跟丢了,如同一个小尾巴一样时间一久了也不害怕了,有着鼠仗狐势的意思。
就比如一只黄鼠狼欠嗖嗖的在挑衅松鼠,登时那小松鼠就张开了獠牙炸毛威胁它,瞬间黄鼠狼就害怕的尾巴耷拉下来,随即灰溜溜的跑了。
小松鼠拍了拍爪子站起身子,满意的哼哼。
因为它身后走过来一只白狐,它还叼着战利品兔子,那冰凉的视线扫过松鼠脑瓜子,一甩尾巴就把它给提溜起来了,“小鬼,挺能耐啊。”
“……那个…那个都是借白狐哥哥的气势!”小松鼠倒挂在半空,干笑的“嘿嘿”了几声,看着要多傻就有多呆。
白狐也懒得理它,就把嘴里的死兔子放在地上,依旧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头也不回道:“干活,把食物给我搬回树洞里。”
“好嘞!”小松鼠努力的举起爪子把兔子捧起,然而这个太重了导致它走三步摔一跟头,费劲的跟在白狐身后东拐西晃的,有好几次连带着兔子一起掉坑里。
日落西山了。
白狐早早的回到了洞中等待着,肚子都饿叫唤了也不见食物和那小鬼回来,就不耐的啧了一声站起身子,它刚要去找,就看见两个灰球子从洞外滚了进来。
小松鼠骨碌碌的撞在了木桌子上,砰的一声,它委屈的捂紧了脑瓜子,“疼……”
只见它的皮毛脏兮兮的,活像是在泥地里打滚了,而那雪白的兔子也是,跟它一样变得又脏又难闻。
白狐无语的注视着自己猎来的兔子,“怎么回事儿。”
“掉猪叔叔们打滚的泥坑里了……”松鼠讪讪的回应,连忙跑了过去用爪子扑掉兔子上面沾染的泥块,“还能吃的!味道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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