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鸟蛋了,就只有旁边这一颗。
这个鸟蛋干净光滑,可是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一瞧就是个安静不好动的小鸟,小花衍就好心的一嘴叨了下去。
嘎巴!
鸟壳就四分五裂了,在小花衍的努力下里面的小鸟总算露相了,它正蜷缩在碎壳之中没有生息,安静的宛如一只死鸟,但那微弱的脉搏还在跳动,也开始张嘴呼吸了。
好家伙,感情它不是不爱动,而是差点把自己憋死啊。
这怕是先天不足身子骨弱吧?
花衍看着眼前的同类呼吸越来越平稳了,它高兴的直“嘎嘎!”叫。
因为声音难听,小暮栩的呼吸又不稳了,声音很是微弱的抗议,“啾……”
“嘎嘎嘎!”你咋样了!
“啾啾……”闭嘴。
“嘎嘎嘎——”我比你破壳早,我以后就是你哥!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小暮栩颤颤巍巍的起身了,看着这个咋呼不停的吵鸟,挥动羽翼啪的一下扇在了它的脸上!
没有声音了。
小花衍当场愣了,它趴在鸟巢里用一个没毛的翅膀捂着自己的脸,无辜中带着无措,为什么要打我?
鸟巢内一下子安静了,雏鸟都很脆弱,尤其是小暮栩这个差点没有破壳而出的鸟,它就这么蜷缩在窝里颤抖着,有点冷了,鸟妈妈还不回来。
这时两个秃翅膀搂住了它,是小花衍,它用自己微薄的暖意传递给身子发凉的小暮栩,轻轻的“嘎嘎。”意思是哥照顾你,等妈妈回来就好了。
“啾。”小暮栩也没有排斥它了,就蜷缩在它的怀里保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觉了。
黄昏日落了,鸟妈妈和鸟爸爸可算回来了,它们嘴里还叼着很多的虫子,回来路上还卿卿我我的夫妻恩爱无比,可当回到窝看到小花衍这个鸟时……这个滤镜破碎了。
鸟妈妈质问道:“哪来的蛋?”
鸟爸爸眨了眨眼:“……你、你下的?”
“我只下了一个蛋!”
“可能……你记错了?”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整个鸟窝变得鸟飞鸟跳的,这时飞过来一只和平鸽看不下去了,它老气横秋的劝道:“不要打啦,不要再打啦。”
“滚!!”两只鸟齐声骂道。
经过一顿解释后可算是清楚了,小花衍这个鸟蛋是别的鸟妈妈放这里的,原因?
只有后面才知道。
因为花衍的爹意外死亡了,它的娘悲痛欲绝决定殉情而去,可是不忍崽子流落野外死去,就将它放在了同类的窝里,盼望着它们能够帮忙照顾,这多么不负责任啊……
它追随爱人而去了,却留下了花衍独活。
好在小暮栩的父母很善心,也将小花衍抚养长大了。
只是被打长大的,全是小暮栩打的。
时间过去了五十年。
小花衍还有小暮栩成功化形了,还是孩童模样,大概十岁左右。
有一次小暮栩蹲在地上安静的看着什么,他表情淡淡的像是自闭小孩,穿着淡蓝色的衣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注视着地面蚂蚁,只瞧它们在地上搬运食物。
他见食物要搬完了,又将手上的一小块糕点掰下一些碎末撒下去,这个糕点还是人类给的呢,他取回来后一直不舍得吃。
下面蚂蚁见那么多食物都乐开花了,有好几只回到蚁穴处叫了大蚂蚁出来,齐刷刷的将这些食物全部搬回家。
小暮栩就这么盯到了黄昏,突然一只鸟俯冲了下来化成人形一脚踩在蚂蚁堆上,掐腰扬声道:“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帅吧!”
“……”小暮栩嘴角下压,语气不好道:“滚远点。”
小花衍穿着一身破草的装扮,活像是野人鸟,一脸痞子气面孔还用泥巴涂抹上了条纹,好似要开辟兽界新时代时尚潮流一样,简直丑到要命。
他弯下腰盯着地面,“你瞅什么呢?我站你面前都吸引不了你目光?”
抬起脚就瞧见了一大堆蚂蚁在扭曲着,他瞬间恶寒的尖叫了,双手举在胸口,“啊啊啊——这么多虫子,好可怕哦!阿栩快来抱抱我安慰我!”
被踩扁的蚂蚁表示:演吧,谁有命能演过你啊。
小花衍边说边冲向小暮栩那,张开了双臂求抱抱。
“死开!”然而下一秒就被小暮栩无情扇开了,一个大逼斗打在小花衍上脸上,顿时后者脸就红了,结果变成了嘤嘤怪,整个黄昏下都是那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有单方面殴打的惨叫声。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年。
他们得知了一个悲伤的消息。
小暮栩的父母死了。
它们是寿终正寝的,因为它们修为不高没有突破那个寿命界限,就这么躺在鸟巢里虚弱的望着它俩,鸟爸爸先行撑不住了,在它俩回来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只有鸟妈妈强忍悲痛的用羽翼摸了摸小暮栩的脑袋,声音虚弱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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