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后,很快就要到日出了。
祈俞书的皮肤已经冻到发青,他默然的将对面的冷茶倒在地上,把茶杯都收起后准备离开。
想了想又回来,撇了一个东西在门口。
屋内瑁丹因为失血有点多,他睡了一小会儿。
还是血绾绾见外面快亮也安静了叫醒了他,“安全了。”
“嗯……”瑁丹迷迷糊糊的起身登时被后背的撕裂痛整得脸色发白,“好疼啊。”
血绾绾心疼坏了,可她又不是治愈型的,只能口头安慰鼓励着他站起来。
瑁丹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出去,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刚要离去脚底就踩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瓶金疮药。
血绾绾也不管瑁丹同不同意,伸出藤蔓就把它卷了起来揣兜里,道:“这个药确实挺好的,你也甭管谁留的了,赶紧回去往后背涂药吧!”
瑁丹无奈点头。
同一时间。
出宫的一条小道上有一个穿着黑斗的女子在悄然跑路,身后紧追着四五个杀手,他们武功高强很快就将她拦截住了。
“啊啊!”红珠惊恐的直叫唤,继而疯癫的大吼着:“哈哈哈哈——他怕了!他就是怕了!所以派你们来杀我是不是!”
杀手露出冰冷的刀刃,极速靠近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唰!
红珠满是恨意的眼睛在面对死亡时还是怯懦了,她求饶的瘫在地上没有一点形象,本来以为会人首分离,没想到她的肩膀上窜出了一根藤蔓打飞了这些杀手。
杀手们见是怪异的妖力在帮她,自知人的力量无法与妖抗衡,相互对视一眼便果断的跑了。
红珠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劫后余生,她见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又开始笑了,“哈哈哈……他就是怕了!我绝对不能死,我要死也要拉下你一起死,祈俞书!”
…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这期间听到最大的消息就是国师竟然要回山了。
听小道消息是说,第一受伤有些严重,第二是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看起来要动真格的了。
道人在他的离去后变得蔫巴了,晚上都不敢在皇宫里晃悠,就怕那个妖又出来作乱。
瑁丹期间就在屋内养伤,盆里的血水换了一遍又一遍,后背的伤深可见骨连睡觉翻身都不敢翻。
他捆绑着绷带,脸上直冒冷汗,眉心因为疼痛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易换好了药跟少了半条命没有区别。
察觉到外面有人的气息在靠近,瑁丹火速的穿好了衣服等待,以为是送餐饮之类的下人来了,自从来到这里后来这的一直都是这些下人,而那些人根本不懂符箓,也分不清贴在门上的是真是假。
门外祈俞书冷眼的瞧着门口的假符笑了,他负手而立在门口走来走去,说着:“想来你在这里过的,并不轻松。”
瑁丹:“……”
他为什么来这里了。
下一秒祈俞书就道:“我知道你在宫里做的一切,你杀了很多人。”
屋内传来了移动的声音。
祈俞书笑着道:“你在奇怪,我明明知道你在干什么,却半点都不阻止,是为了什么?”
“……”瑁丹想了片刻,迟疑道:“你……想借我的手,对付那些道人?”
“嗯。”祈俞书好似半点都不想藏了,直言道:“那些人曾经与我合作过,本来不该过河拆桥的。但他们在原先山里待着就好,可偏偏野心太重来了皇城。”
“我本来就盼着皇帝的死,又怎么能让那老道真炼什么长生丹呢。”
祈俞书叹气道:“所以你做的不错,倒是受了不少的伤吧。”
瑁丹对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有些恶寒,冷哼一声就不理他了。
要不是知道祈俞书不是皇帝的亲儿子,就刚才那大孝子语言,就够天打雷劈的了。
“据我在兽界留下的探子来报,有一些君柒的消息,你想听吗。”
瑁丹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他睁着眼睛往门口走了几步,光是听到这一个名字,他就觉得满是欣喜与急迫,他别扭的不发一言。
“君柒身边围了不少个美人,带着她们在屋内有时一天一夜都不出来。”祈俞书捏着下巴挑眉道:“听是修炼用的,已经练死了不少死尸。呵,还以为对你多情真,不过如此。”
“……”瑁丹眸子一颤,耳朵慢慢的垂落下来,手下意识的勾住了身后停止摇摆的尾巴抱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知道君柒会为了渡劫而修炼,可当真听到时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祈俞书并没有久留的打算,他神色暗沉似是心事重重,站立了片刻后道:“父皇派我出使他国和谈,所以几月之间不会据守皇城之中了。你,自己做打算吧。”
他最后的话意味不明,似乎有多重含义。
最重要的是,他将不在皇城了,也不会控制瑁丹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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