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再次回到雪淋的脸上,满心期盼的看着他。
东离君微微笑了,
“好啊,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做的怎么样吧。”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来到西侧房,桌上摆放着一捆捆签子,东离君挽起衣袖、细长白皙的两指将其拈起,
“雪、淋……”
“嗯?”
雪淋那大大瞪着的眼睛中,对自己取得的“成就”、依然满是期待。
只不过——
“我记得是让你将签子切成和我手掌等长,可你看看。”
签子贴上东离君的手掌,竟短了近一指。
少年脸上胜利般的喜悦瞬间消失,
“我……我忘了,只记得和手掌等长……我、我用自己的手来测量的……”
这回是真的犯了错,雪淋的脸红了,
“我、再去做……”
“没关系,算了,”
东离君一把拉住他,
“那么,我交给你裁纸符用的纸呢?”
“我……忘记裁了……”
雪淋的脸蛋儿已变成红苹果。
“呵呵……”
东离君用折扇掩住下半边脸、轻声笑了,
“好啦,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为我做什么的。”
“不、不,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事,不然、雪淋住在您这儿不会安心的!”
边说、少年边扭头跑掉了……
预谋
交给他两件事,一件做错了、一件忘了做——
东离君“呵呵”的笑出了声,直笑弯了他那纤细的腰身。
“只是……”
笑过后、才又恢复了那狡黠调皮的神情,
“这孩子、还真是,弄出这样的小把戏,难道又要施展他的‘障眼法’了么……”
…… ……
虽然有之前发生的几次“闹妖孽”的乱子,可毕竟当即被在场的术士们不是除掉、就是赶走,所以,在众人看来,那也不过就是增添了几综餐后谈资而已——
遇仙镇上依旧人来人往、酒绿灯红……
自从被析木那句当头一棒般的怒喝,玄枵顿觉自己对其他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致,更别说是“春霄楼”那些看惯了的小倌儿们。
连着独自喝了几天的闷酒,闲来踱在街头、试图以此排解内心的愁烦,可不知怎么,析木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怎么会将你同那些人等同相看,又怎么会视你为挥之即来,你可知这数十年来、你在我心目中又是怎样的存在——
这种看似与鼎鼎大名的玄枵十分不相配的话,却早已在其心底里、反反复复地不知诉说过何止千遍万遍。
可一旦面对那个清俊男人时,对方那明如深潭的眸子,就会引发自己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的不安。
而这种不安、又会本能地转化为自我保护般的傲慢,本该的深情款款,瞬间转化成违心的冷言冷语。
似这般的恶性循环,到底发生过多少回,自己已然是数不清楚……
难道、还是要去“春霄楼”找替代品么?
几经踌躇过后,这位无论是到哪里、都会立刻吸引到人们视线的兰衫道人,终于还是昏昏沉沉地踏上了“春霄楼”的台阶。
“玄枵大爷、您来啦!”
守门小厮的一声招呼,将玄枵那仍在游移中的魂魄拉了回来。
不等他应声,迎接的小厮早已用自己那穿透力超强的声音、向着楼内通报起来,
“玄枵大爷到!哥儿们都小心侍候着喽——”
“……”
玄枵很是无语,也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进大堂。
只不过,他给人的印象一向都是这般的冷面冷心,堂前管事及小厮们、也早已是见怪不怪。
管事的只管殷勤迎上前,笑容可掬地询问道,
“玄枵爷,您今天要去几楼?”
“二楼。”
简单的两个字、算做是答复,利剑般的腰身自管事的身边一掠而过,玄枵不做半点停留,负手沿扶梯登上了二楼。
留在原地的管事、顿觉周身冷嗖嗖地,可还是从打着战的嘴唇中喊出,
“二楼准备迎接!玄枵大爷到——”
话音未落,满楼哗然——
这是真的么?本楼的“贵客”、那位玄枵道爷,居然会来到二楼这低层次的地方来!
若是在往常,即使不去顶楼,也会在四、五楼之间接受服侍。
这一刻,那些抱有一丝“能被如此大人物长期光顾”的幻想的小倌儿们,争抢着从各自的房间中挤出,恨不得将全身的每个角落、都展示给这位难得的贵客。
只是,幻想归幻想,却没人敢离那位令人忡憬的人物更近些,因为几乎在“春霄楼”的每个人都知道,在玄枵面前,谁都别想着主动贴上去。
也就是说,向来都是由他那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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