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敲了敲他的脑壳,“你若是想传出天衍宗弟子谋害人皇,试图称霸天下这种谣言,就尽情去做。”
郁翊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说着玩嘛,主要看师兄太紧张了,打我一顿是不是立马就轻松啦!”
泽兰真的是被师弟清奇的想法折服,他扯了扯郁翊的脸,“你还小,不用想那么多。”
郁翊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褪去的婴儿肥,手感极好,泽兰忍不住的又扯了扯。
郁翊说话都有些含糊了,“黑哄,抗(师兄,疼)”
泽兰松开他,“记住,就算你真的杀了皇帝,我和师尊也会给你善后。”
“呜呜呜,师兄你也太好辣!”郁翊扑进了泽兰怀里,蹭来蹭去。
郁翊早就想这么做了,可师尊在的时候,他不敢,总感觉师尊会给他加练。
师妹在的时候,又抢不过。
也只有这时候能够扑进师兄怀里撒个娇了。
毕竟他还小,不是嘛,郁翊美滋滋的想。
泽兰被他搞得是一点都不紧张了,胡乱撸了几下“狗头”,就扯开了郁翊。
“你已经不小了,该懂事了。”
“师兄你刚刚还说我小呢!”
吵闹间,皇宫到了。
入目是红墙青瓦,雕梁画栋。
比起天衍宗,华丽了不止一星半点。
宫门被打开,厚重的红檀木发出沉闷的声音,让人感到压抑。
“三皇子请,仙君请!”阉人尖细的声音也让人很不舒服。
郁翊收敛起了笑容,冷着脸踏入了宫门。
泽兰紧随其后,却突然被侍卫拦住,他们讲长矛挡在泽兰身前。
“宫门重地,禁止佩戴武器。”
泽兰还没有动作,郁翊已经一脚踹了过去,“狗奴才,看清你眼前的是谁,这可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辱的!”
郁翊的眼中带着恨,他站在泽兰身前,挡住他,冷眼望着跪倒一片的护卫。
泽兰拉了拉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没关系的阿翊,我们一会儿就回家了。”
泽兰将佩剑收回储物袋,“我是修真之人,有没有佩剑于我来说,并无区别,若是我真想动手,无人可挡我。”
带路的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到:“三三皇子,我们还还是尽快去去养心殿”
“烦请带路。”泽兰对着小太监微微点头。
小太监受宠若惊,抖的更厉害了,但还是坚持带路。
“师兄,你不必对他们太客气,他们不会领情的,若不是你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们早就踩到你头上了。”郁翊说道,这是他在皇宫时悟道的道理。
“阿翊,如今你与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将自己困住。”
郁翊点头,可放下谈何容易。
他在这里困了九年,即使长出了翅膀,可心里总会有一处血肉被困住。
挣不脱,逃不开。
越是在这个牢笼中行走,郁翊的心越是沉重。
养心殿到了。
一入殿门,浓重的药味便传来。
被药味掩盖住的是浓厚的死气,泽兰与郁翊都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
修真者的五感太过敏感,他们两个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这么浓重的死气不应该是一个活人该有的。
泽兰观察着周围,难道皇帝的重病与掌门师伯所说的魔族作乱有联系?
“是阿邑回来了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郁翊皱眉,但还是循礼和皇帝问安。
“父皇,是儿臣回来了。”
“回来了好啊,回来就好。”那道声音似是很虚弱,说句话都要停顿,“上前来,让父皇看一看。”
郁翊走上前,又在离床幔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侍奉在皇帝身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他将床帷拉起。
郁翊这才看清床上的景象。
面如枯槁的皇帝躺在明黄的被子下,不住的咳嗽。
郁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都是报应,做了那么多恶事,死前痛苦也是活该!
皇帝也是这时才看清殿内的情形,看到泽兰。
“仙君便是孤这皇儿的师兄?”
泽兰作揖,但并未跪拜行礼,“陛下叫我泽兰便好。”
“犬子顽劣,给仙君添麻烦了。”
“郁翊很好,并不是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看起来很疲惫,说着话都似乎要睡过去。
“父皇,您先休息,改日我再来看您。”郁翊作势便要离开。
皇帝想要起身留住他,却乱了气息,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知你恨孤,怨孤,可如今孤知错了,你可以留下陪陪孤吗?”皇帝带着期盼说道。
郁翊嘲讽一笑,“不能。”
说罢,他便扯着泽兰大步离开。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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