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算难得。更何况他的病好不了,这也算解脱,人迟早有这么一天。”
沈良庭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干裂的下唇,他并不难过,只是先前沈文鸿情况才刚好起来,突然急转直下,又死的猝不及防,才有意料之外的冲击。
很奇特,沈文鸿生时沈良庭害怕他又怨恨他,总是怕人好起来,拿走他现在有的一切,觉得人早死了才是了结。然而沈文鸿死后沈良庭反倒有种失落感,突然想起了寥寥几次沈文鸿对他的关照,想起他对自己也不算全然的漠视,起码打人的不是他,反倒是他让佣人给自己送药。偶尔放学回来碰到会寒暄两句,也会问问他的近况、学习成绩,像父子般交谈。18岁成人时他还让秘书带自己去挑了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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