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今夜就来,要等到明天恐怕混水寨成了空寨。
踏上岸,王天刚道:“卫叔,混水寨想逃跑,咱们来的人手少,到时就要靠您治住赵氏兄弟和反抗的人,谁要不听,杀。”
赵良才听喽罗报信说王天刚来了,心中一紧,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赵良汉冷笑道:“哥,无非是催咱们送死罢了。请他上来,见机行事,咱们这么多弟兄,还怕他几个人不成。”
三条船来了五十个人,上山的只有王天刚和卫、秦三人,广场之上二百多人夹道峙立,气势逼人。王天刚昂首挺胸从人群当中走过,对着聚义厅前迎候的赵氏兄弟笑道:“赵王,您摆下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王某实不敢当啊。”
赵良才和赵良汉的目光落在卫大昌和秦明辉身上,两个老者都是白发苍苍,当日水战这些老人脚踩冲木,大战龙卫的风姿他们都目睹过,这些人是世外高人,要对付他们恐怕不易。
道声“请”,赵氏兄弟引王天刚等三人入内。聚义厅中灯火通明,两旁座椅后站立着十余名抱刀持枪的汉子,王天刚哂笑一声,道:“赵王的聚义厅好生威风,这杀气腾腾让王某坐立不安啊。”
卫大昌火爆脾气,伸手在椅子靠背上一拍,内劲一吐,椅子发出“咔嚓”的哀鸣,四分五裂地散开。“这等朽木,只好拿出来摆摆样子,军师可不能坐上去,小心摔跤。”
赵良才气得脸色发青,和赵良汉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深深的忌惮,今夜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江安义持刀站在中间,他是水寨的精兵,此次散伙又决定跟着赵氏兄弟一同进退,得到了信任。看着卫大昌手拍椅裂,江安义心中暗凛,天下内家高手何其多也。经过杨宇动一事,江安义丝毫不敢懈怠用功,算起来他已经数次在死亡线上徘徊,江安义可不敢寄希望下次同样的幸运。
王天刚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从袖中掏出把折扇,刷地打开扇扇,笑道:“王某此次来是奉了天王的命令,请赵王和混水寨的兄弟搬去青山水寨,大伙合力对付官府。我看赵王倒是先知先觉,已经把东西都装船待发了。既是如此,就请吧。”
赵良汉道:“王军师,混水寨都是些没用的人,昨夜一战,我寨便死伤近半,实在无力与官府抗争。我等兄弟只是普通的渔民,请军师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等自行离开,赵某等人感念不尽。”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王天刚心中冷笑,手中折扇摇得飞快,道:“赵王兄弟都是水上好手,水寨中的兄弟多是与水打了几十年交道的高手,我教正缺这样的人才。赵王,别看我教一时受措,不用几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届时赵王兄弟加入我元天教,成为自家兄弟,将来裂土分王也是可能的事情。”
赵良才苦笑道:“军师,赵某胸无大志,只想安生渡日,这混水寨便送与你,我和手下的弟兄今夜就走。”
卫大昌瞪着眼睛喝道:“姓赵的,不要給脸不要脸,再敢啰嗦,老夫让你和那椅子一样下场。”
赵良汉刷地一下拉出刀来,喝道:“混水寨由姓赵的说的算,什么时候要外人来指手划脚。兄弟们,不要弱了咱们水寨的威风。”
众喽罗呼应一声,刀枪并举,在火把的照映下寒光闪闪,广场上的喽罗听到喊声,也各拿刀枪围在了聚义厅外。
王天刚哈哈大笑,道:“赵王,凭你手下这些人还想跟老供奉动手吗,我奉劝你乖乖地听话,免得伤了和气。”
说着,冲卫大昌和秦明辉一使眼色,两人会意,身形暴起,在人群如蝶穿花般闪过,只听“当啷”声不断,紧接着惨叫声响起,大厅内的喽罗们被两人用剑点破手腕,兵器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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