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留下几个指痕,吓得倒吸口凉气。
“挛虚克,我如何行事不用你来评价,你只管送信给国主,该如何处置自有国主决定。”杨思齐冷冷地道。
挛虚克不敢做声,出了房门,恨恨地一甩衣袖,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屋内静了下来,杨思齐缓缓地闭上眼,刚才与江安义争斗让他感到了气机隐有破障之意,如果能突破炼气化神之境,进入炼神还虚的境界,杨思齐自信能取江安义的性命。
盘膝而坐,凝神丹田,杨思齐闭目调息,缓缓地催动真气寻找契机,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刻到来。不知过了多久,杨思齐感觉体内的真气澎湃如潮,一股一股地向着百会穴涌去,杨思齐知道他等待的时机终于来到,真气冲出身体的桎梏,便是元神出窍,进入炼神返虚之境。
体内的真气如潮水般汹涌不断,越流越急,百会穴被真气撞击的酸痛不已,杨思齐心如礁石,冷眼看着真气在体内激溅,一次、二次、三次……,终于,有如“迸”的一声巨响,真气找到了喧泄的出口,从百会穴冲出。
杨思齐闭着眼,看到了淡淡的月光,屋中没有点灯,在杨思齐的神魂眼中却清亮无比,那块镇纸上的指痕细微处都能看见。想到先辈的告诫,杨思齐不敢让神魂在外久呆,在头顶略一盘旋神魂入体。
杨思齐睁开眼,一道亮光从眼中闪过,伸手劈出一掌,一股狂飚扫得身前的桌几倒塌。四周寂静无声,杨思齐无声地笑了,站起身,双手伸展在月光下,淡淡地月色笼罩在手上,有着无穷的魔力,握紧手,杨思齐感觉这个世界一切都在掌握。
江安义住在合城县的驿馆,此次来视察屯田除了要拿下林清、敲打屯兵外,他还要保证屯粮的安全,特别是得知徐百福等人有意用霉烂的粮食夹在新粮之中,江安义让宁清政要死死盯住入库的每一粒粮食都要过关。
此行让江安勇带兵前来,除了防止屯兵做乱外,江安义还准备借着收粮后的空暇,组织屯兵训练,屯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戍边,如果不能保证边陲的安全,那种再多的粮食也只是替西域胡人供粮。
谍报传来,戎弥国会盟在即,那么极有可能下一次西域联军入侵就在眼前,而这一次西域联军的数量可能会更多。朝庭对北用兵是重点,那也就是说对化州的支持会有限,光靠安西都护府的十几万人是否能挡住西域人的入侵。
要赶在西域人来之前训练好屯兵,加上一万五千驻军,至少要有两万可用之兵,才可能抵御到安西都护府的援兵到来。同时要在六个边陲县构建工事,特别是阻挡马队的前行,高筑城墙,深挖壕沟,未雨绸缪。
江安义站在窗前,凝望着星空,心情沉重。晚饭是秦子炎兴冲冲地告诉他,从屯兵中抓到了十多个元天教徒,这让江安义十分不安,一万多屯兵中到底有多少元天教人,一旦大战兴起,这些人会不会成为西域人的内应,如果多几个像徐百福这样的高手,那化州的情形便十分危险。
如果徐百福放下颜面,暗杀屯田的官员或者边陲的县令,没有谁能阻挡。要想抓住徐百福几乎不太可能,除非有四至五名跟自己差不多的高手才能将他留住,这个祸患不除,化州就一日不得安宁。
直到三更才睡,江安义起床时太阳已经升起,今天他准备到屯地看看。木炭轻快地小跑着扬起尘土,阳光下尘埃随着马队沉浮未定,因为徐百福这个变数的出现,江安义一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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