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随意出刀,却攻敌所短。术空左飘右闪,动作奇诡,却再难避开惊涛骇浪般的刀势。在旁人的眼中江安义出刀零乱、破绽众多,可是术空却暗暗叫苦,江安义的每一刀都应自己动作变化而生,要想取胜,唯有行险一搏。
想到这里,术空身形突进,杀月刀朝着面门劈下,术空身子如皮筋般扭转,刀贴着鼻尖而过。术空欺进江安义的身前,以肩发力,朝着江安义胸口撞去。
“咄”,江安义吐气出声,真气凝成气柱从口中喷出,捣向术空的光头。
“蓬”的一声闷响,江安义被撞得腾空飞起,压在刚才倒翻的小几上,把瓷器的碗碟压得粉碎。伤上加伤,江安义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腥红的鲜血喷洒在雪白的织毯上,分外醒目。
罗娜惊叫出声,跑上前扶住江安义,眼中含泪,“江郎,你不要紧吧。”
江安义摆摆手,目光投向仍站立着的术空。术空的头被真气正砸中,脑袋里有如塞进了一团蜜蜂,七窍之中渗出血来,挂在黑瘦的脸上分外狰狞。
好半天,术空才清醒了些,幸亏他习练的是锻体术,要不然这一下便要脑浆崩裂,死于当场,即便如此,脑中如沸,已受重伤,没有年调息不可能恢复。
江安义在罗娜的掺扶下缓缓站起,手中杀月刀归鞘。术空静待了片刻,见江安义没有追杀之意,竖起单掌施了一礼,也不看窋必,一语不发转身出宫。
窋必傻眼了,没想到术空大师败在江安义手中,急忙转身要走。吐乐布叫道:“斯吉长老,烦你将窋必留下。”
刚才江安义和术空相斗,斯吉大长老神摇目夺,暗中惊叹换了自己对上任何一个,二十招内便要倒下。听见吐乐布喊他,斯吉大长老飘身堵住窋必,笑道:“大将军,还请留步。”刚才窋必用术空大师压他,让他颜面大失,此刻王妃一方取胜,他怎么肯放过窋必。
窋必色厉内荏地叫道:“宫外我有两万大军,你们谁敢伤我,大军杀进宫来,将你们粉身碎骨。”
吐乐布笑道:“窋必大将军,老朽只是请你在宫中暂留,并不想要你的性命。如果你的亲信要轻举妄动,便少不得要大将军你出面说话。”
窋必见逃不掉,自己给自己壮胆道:“量你们也不敢拿本将军怎样。来人,本将军来得匆忙,早餐没有吃饱,给我上酒菜。”
罗娜刚想喝斥,吐乐布笑道:“王妃,大将军为国操劳,理应赐宴。”
功夫不大,酒席摆上,窋必和舍拙见走不脱,索性盘腿落坐,开始吃喝起来。江安义调息片刻,已无大障,看着窋必冲吐乐布做了个杀头的手势,示意除去窋必,这小子对罗娜不怀好意,可杀不可留。
吐乐布摇摇头,轻声道:“杀了窋必,必然军心大乱,莎宿国不战而乱。”
江安义不服气地道:“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莎宿国还找不也带队的将军吗?我记得以前大将军是休安提,他在哪里?让他出来领军便是。”
吐乐布一拍巴掌,笑道:“安义说得对,如果休安提愿意出来领军,胜过窋必百倍。”
琅洛在一旁道:“休将军归隐在新伊城外的塞木禾,我这就派人去请他。”
“不,你带我去,我要亲自去请。”吐乐布道,“安义,烦你坐镇宫中看住窋必和舍拙,塞木禾在新伊城外十里,午时后我应该能回来,你护住罗娜母子,等我回来。”
江安义点头,吐乐布和琅洛出宫。罗娜命人准备了两桌酒席,一桌给斯吉大长老,自己和江安义坐在一起,边吃东西边看住窋必。隆盖站在江安义身边,小孩子崇拜英雄,刚才这位叔叔的神通让他好生敬佩,转着大眼睛好奇地看个不停,不时地伸手去摸杀月刀的刀鞘。
窋必眼珠乱转,他虽然不知道吐乐布出宫做什么去了,但知道等他回来自己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唯一的希望就是宫外那些军队,但愿手下查觉出不对,冲进宫来救出自己。斜了一眼咬着羊腿的舍拙,窋必暗骂,这个蠢汉倒是一点不担心,照样吃得开心,也不知死字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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