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等接近便会被发现。”杨思齐道:“后日庆典之时,若能靠近方便动手。”
“庆典?”伯廉连连摇头,道:“庆典看似热闹人杂,但是戒备更加森严,就防着呢。”
虽说那两名护卫是伯廉的亲信,但两人说话仍是云里雾里没有讲明。杨思齐看了一眼伯廉身边的护卫,问道:“届时他们在哪里?”
伯廉眼一亮,道:“他们上不了台,但是可以在台边护卫,等候招唤,倒是在卫士圈之内。”
“换人,把我带进宫去,到时带我前去。”杨思齐毫不犹豫地道。
伯廉犯了难,不是不能带杨思齐前去,但万一杨思齐失了手,没有杀死卡络索,可就坐实自己刺杀之事了,那卡络索焉能放过自己。
杨思齐冷笑道:“箭已在弦,王子想后悔也晚了。不瞒王子,我还做了其他安排,我出手只是以防万一。”
想到庆典之后就要出兵莎宿国,伯廉一咬牙,挤出一个“换”字来。
戌初时分,宫城上的火把已经换过一茬了,二王子伯廉才醉熏熏地带着四名护卫回来,站在宫门前啰啰嗦嗦地跟维森说话,一股酸腐味直冲维森的鼻子。
维森耐着性子跟伯廉说了几句,对着四名护卫喝道:“二王子醉了,你们还不赶紧扶王子回去休息。”四名护卫架起伯廉入内,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人换成了杨思齐。
那几名倒霉的尾巴在伯廉进王城门时总算又缀上了他,看着二王子进了宫城,几人悄悄一商议,决定瞒下中途没盯住伯廉之事,今天早上有几名倒霉鬼被大王子以临阵脱逃之罪丢到了大牢中,他们可不想去做伴。
酒馆里,代替杨思齐与江安义见面的是赵良铁,赵良铁冷着脸把杨思齐混进了宫中之事告诉了江安义,江安义笑道:“既然如此就没有江某什么事了,江某预祝杨兄心想事成。”
“我家相帅说了,请江老板还是照计划前去看戏,他会让人准备一副弓箭放在北面第三根石柱上,只要拉一下石柱上的彩绸,弓箭就会掉落下来。如果能顺利刺杀卡络索就不烦江老板出手,如果事有不胁,还望江老板助一臂之力。话已传来,告辞。”赵良铁显然不愿与江安义多说,转身就走,江安义叹了口气,这份愁怨无法可解。相帅,这个称呼倒是奇怪,又是相又是帅,看来杨思齐在大齐国是一手遮天了。
…………
法会结束,勃曼尼广场立刻开始搭建庆典的高台,材料都是现成的,将十座法台拆下,拼在一处便搭成了表演的舞台。
靠近宫城的一面是国主等人的观众席,然后弧形扩展开去,数层椅子留给了尉车国的达官贵人们,至于老百姓,能站在站下看戏就不错了。
今年来参加庆典的歌舞团不少,国主下令让官员精选二十只队伍参加庆典表演,拉亚所在的玛热歌舞团有大王子照应当然入选。事先说过,只要被选中的队伍无论排名如何都有百枚金币的赏赐,如果能最后被国主看中,赐酒三杯则有千枚金币的恩赐。近五年的庆典国主都不能坚持到最后,实际是胜利是由卡络索所圈定,贾纳迪盘算着大王子对拉亚另眼看待,说不定这千枚金币就要落到自己的手中了,至于拉亚会不会被大王子索进宫中成为金丝雀,贾纳迪可就顾不上了。
玛热歌舞团最好的帐蓬给了拉亚,大伙经过帐蓬时都蹑手蹑脚,唯恐惊扰了拉亚的休息,明日表演上失了水准。拉亚坐在桌边,侧旁的青铜镜内映照出她的愁容。独坐在帐内拉亚没有罩上面纱,镜中女子辫发乌黑,红唇娇艳,弯弯长眉微蹙,一双美目如秋水凝霜,流露出的忧愁能将铁汉的心融化。
美人默无语,对镜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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