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演了两场,尉车国国主就起身离开了,三王子莫威仁孝,起身陪父王回宫休息。国主走了,原本坐在国主身侧的卡络索便理所当然地居中而坐,二王子伯廉侧坐在他的旁边,尉车国的王公大臣们半弧形地坐在高台之上,边吃边喝边看表演。
伯廉心“怦怦”乱跳,不时地端起酒杯喝上一口,他身后盘坐着两名护卫,杨思齐就在其中。眼神向侧上瞟过,正与卡络索诡异的眼神碰上,伯廉赶紧转过脸,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心中患得患失起来,既祈盼着杨思齐暴起一剑刺死卡络索又害怕刺杀失败下场可悲,不断地喝酒压惊,庆典进行到一半时便喝得醉熏熏的了。
台上的表演精彩纷呈,喝采声此起彼伏,将整个勃曼尼广场变成欢乐的海洋。江安义的心思不在歌舞上,他在等待杨思齐石破天惊的刺杀。舞台四周被披甲的卫士围着,杨思齐会不会装扮成卫士的样子藏身其中。饶安思毕竟年少,兴致勃勃地看着表演,不时地随着大众爆出喝彩声,完全被台上的表演吸引处。
最后一个表演节目是拉亚的飞天手印舞,舞姬们如蝴蝶般散开,露出一身鲜黄绣花罗裙,明眸善睐,腰肢纤细,高举的双手洁白如玉,身材婀娜,动人之极。随着鼓声扭动的手臂、身姿就像寺院墙壁上雕刻的仙女,身上佩带的珠琏摇摆闪烁,如同骄阳般在高台上焕放,匿大的广场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声。拉亚忘情地舞蹈着,这是生命中最后一舞,她把对歌舞的热爱、对生命的眷恋都在舞姿中灿放,如同焰花的炸响,这一刻她是世界的中心。
江安义也被拉亚的舞蹈所吸引,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圣洁而妖娆,神秘而诱人,柔若无骨地身姿配合着变幻莫测的手印,演绎着飞天之状。
坐在北面的库马大师合十诵了声佛号,叹道:“此女之舞乃是天魔诱人,非定计超人不可久观,阿弥陀佛。”
一曲舞罢,掌声如雷,喝彩声鼓胀得火把呼呼作响,贾纳迪兴奋得手舞足蹈,不用大王子偏袒,拉亚的飞天手印舞也能夺魁。
喝采声将昏沉沉的伯廉惊醒,茫然地看了一眼高台,表演结束了?看着正举步下座的卡络索,伯廉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怎么还不见杨思齐动手。
卡络索经过伯廉身旁的时候脚步有意一顿,嘴角闪过一丝鄙夷的笑容,大踏步来到拉亚的面前,赞道:“拉亚小姐的飞天手印舞,让人叹为观止,今夜庆典当属第一。来人,端酒来。”
有侍者用金盘托着三杯酒过来,卡络索端起酒笑道:“按照惯例,本王当敬拉亚小姐三杯酒,小姐饮过酒后,可别忘记承诺,随本王入宫。”
拉亚的喘息吹拂着面纱,娇声道:“请大王子为奴揭去面纱。”
在尉车国的风俗中,女子请男子揭去面纱便有委身之意,卡络索得意地哈哈大笑,左手执杯,右手轻轻揭开蒙在拉亚脸上的面纱。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呈现在卡络索面前,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唇如烈焰,明艳照人,让人迷醉。
卡络索久历花丛,却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不楞呆了呆。就在这时,双手下垂的拉亚猛然向前进身,一道寒光自裙中突出,直刺卡络索的腹部。卡络索身材魁梧,高出拉亚近尺,拉亚双手扬起正对着卡络索的腹部。
卡络索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匕首狠狠地扎中,这把匕首是孙国清送给拉亚的,雌雄两把,用百练钢所制,锋利无比。拉亚感觉匕首扎在鳞甲之上,穿透鳞甲后感觉不是肉体,里面居然还是铠甲。
卡络索醒悟过来,自己千防万防没想到拉亚居然是刺客,好在为了提防伯廉派人刺杀,今夜他在华袍之内披着三层甲,最外面细鳞甲、中间是板甲,最里面是秘银宝甲。
拉亚的身形如浪波动,波浪向前传导到持刃之手,匕首再次向前捅去,穿透板板扎在秘银甲之上,发出刺耳的“嚓嚓”声,再难突进。卡络索狞笑一声,将左手中的金杯砸向拉亚,右手握拳砸向拉亚的脸,嘴中喝骂道:“好婊子,居然敢行刺我,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拉亚身形往后一退,矮身屈腿盘成球状,借着卡络索劈出的掌风向外滚去。卡络索伸手将仍插在腹间匕首拔下,随手丢在地上,冲着飞跑过来的护卫道:“把这个婊子给我拿住,注意别让她死了。”
弗斯在台边看着,见拉亚行刺失败,立刻跳上台上,对弹过来的拉亚道:“快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卡络索的护卫逼了过来,台下的那些卫士举着刀枪将退路拦住,看庆典的百姓如同受惊的鱼群,四散奔逃。江安义稳稳地站在柱旁,台上大乱,杨思齐怎么还不动手?
只见卡络索身旁的护卫突然有人挥刀向他斩去,卡络索伸手将身侧的一名护卫挡在身前,寒光闪过,那名护卫鲜血喷涌,卡络索冷笑道:“西辅国侯行刺本王,将他拿下。”
杨思齐出刀如风,不断有人倒在他的刀下,可是涌过来的护卫、卫士越来越多,很快杨思齐也和弗斯、拉亚一样被团团围住。至于伯廉,早已经吓成一瘫烂泥,被甲士们看押起来。
石柱旁,饶安思跃跃欲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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