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既然来了,为何不前来拜见?”罗娜高声道。面对兵马,罗娜胆气很壮,有江安义在,自然底气十足。
殿顶之上,江安义看得清清楚楚,十丈远处正是吐乐赞。从殿顶直掠而下,至少要突进五丈深,吐乐赞身前皆是着甲将士,更不用说近身处的卫士,想出其不易擒住吐乐赞几无可能。
听到罗娜的喊声,吐乐赞并没有上前拜见,轻声地问热合道:“可能确定江安义还在殿中?”
热合摇摇头道:“我派人从窗户里摸进去看了,殿中没人。”
吐乐赞听到江安义不知去向,胆寒心虚,郑国有句俗语,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黑暗之中似乎到处都有江安义潜伏,吩咐身旁的高手道:“你们小心点,那贼子武功高强,当年术空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术空大师现在天明国,但他在西域诸国的名头仍少有人及,更不用在他的徒子徒孙中术空是有如神明般的存在,吐乐赞身旁的八名卫士就有两人是术空大师的徒孙。听吐乐赞将贼人捧得太高,说什么师祖都不是对手简直是可笑,其中一人冷声道:“请大相下令,卜眩这就前去生擒那贼人献给大相。”
新招的近卫胆气壮是好事,可是当年术空败在江安义手中是他亲眼所见,卜眩是术空的徒孙,焉是江安义的对手。不知江安义藏身何处,吐乐赞感觉虽然身处人从之中,还是不安全。猛然想起琅洛曾提起过江安义箭术惊人,赶紧吩咐道:“备盾,谨防冷箭。”
热合也觉得大相有点担心过度了,让人在持盾挡在四周,轻声催促道:“大相,早下决断。”
吐乐赞有些举棋不定,杀死罗娜和隆盖能够做到,但是事后无法收场,最好是将罗娜和隆盖软禁起来当成傀儡。罗娜已经不耐,举步向前走去,隆盖忙跟在她身旁。
那些士兵连忙向两旁闪开,生怕手中的刀枪碰伤了女王,普通士兵不清楚大相、翖侯的想法,对于王室的敬畏让他们忘记了军令,闪出一条道路。
罗娜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来到吐乐赞的身前,吐乐赞身边的八名卫士多是他国之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人可不像城防司的兵丁那样畏惧女王,横眉竖目地挡在女王身前。
罗娜毫不畏缩在看向卫士圈中的吐乐赞,道:“大相不肯来见我,本王只好来见大相了,不知大相意欲如何?”
隆盖对老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通过士兵“胡同”时,他免不了心跳加快,两手出汗,再看母亲神态自若,有如闲庭信步,看来自己比起母亲还差得远,自己一心以为亲政后能大展鸿图、远胜母亲,如今看来有些想当然了。
吐乐赞神色变幻不定,城防司将士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城防司的兵饷是双份,他还借着各种由头时常加以赏赐,原以为城防司上下对他忠心不二,可是罗娜信步通过重重包围来到他身前,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脸上,脸上火辣辣得痛还在其次,关键是心也被扇得惊惶不安。
“启奏女王,斯吉教主拜见。”
随着这声呼喊,吐乐赞不再犹豫,拜倒在地,道:“臣见过女王,女王无事,臣不胜之喜。”
斯吉穿过人群,来到罗娜和隆盖面前,躬身道:“斯吉问候陛下、殿下。”
罗娜道:“辛苦斯吉教主了,大相请起吧。今夜一名故人来访,本王一时惊喜,被侍从误会,惊动了城防司,是本王之错。热合,你把城防司的兵马带回,今夜出动的将士皆赏赐一枚银币。”
事到如今,热合知道大势已去,他的下场可知,大声应诺,也不再看大相一眼,带着兵马离开王宫。这个时候,吐乐晴和吐乐安相继续到来,罗娜心中大定,笑道:“一场误会劳动大家,本王之错,既来之则安之,来人,在殿中摆酒,本王与诸卿畅饮。”
看了一眼挺立在旁的科奥,罗娜吩咐道:“今夜误会出动城防司兵马,难免有人心中不安。科奥,你带人前往城防司,协助翖侯热合稳定人心,不得生乱,要是出了事唯你是问。”
科奥大喜,知道自己押中了宝,女王陛下要重用自己了,有女王亲睐,那个遥不可及的图乐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女王让自己去城防司,说不定是想把城防司交给自己掌管,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是一飞冲天了。
火把如龙游走,逐渐远离宫城,江安义知道大事已定,飞身而起,离开了王宫。
大殿内,添酒回灯重开宴,罗娜的饭才吃到一半便出了事,这个时候正觉得腹中饥饿,隆盖带着江安义入宫也无心吃饭,这个时候大局已定,娘俩胃口大开,大快朵颐。
斯吉初进宫时看到城防司兵马围宫心中一凉,待看到女王和隆盖方才安定了些,此刻城防司兵马退走,隆盖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大相则垂头丧气,塔扎和堪禄两兄弟面面相覤,欲言又止。
罗娜吃了点东西,用酒漱了漱口,示意旁边的侍女退下,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人,罗娜开口道:“刚才是江安义来了。”
吐乐晴和吐乐安两兄弟大惊失色,吐乐安急声追问道:“化州经略使江安义?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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