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兵权,他受命经略化州,名义上节度化州境内的军政大事,可是西域联军刚被赶走,太尉府和兵部的钧令就传到,命安西都护府掌管大营兵马,经略府不可插手,防备之心跃然纸上。
“主公到任化州之后,税赋年年增长,军中所费也水涨船高,安西大营将士们的军饷居四大营之首,主公功不可没。”张克济笑道:“杨大都督在位时,这些功劳落不到主公头上,现在保承侯是大都督,主公不妨做些文章,让将士们都知道主公付出的辛劳。”
江安义笑了笑,每月劳军已成惯例,拨给安西大营的过关银也从八十万两涨到了一百二十万两,比起其他大营的的将士安西大营的军饷翻了一倍,除去克扣后普通将士也能得到正常的军饷,此次逐走西域联军,朝庭有封赏,州府有赏赐、那些战俘换回的金银又发放了一些,该抚恤的抚恤到位,在化州当兵吃粮可是条好出路。
“安勇、石头以及主公身边的亲卫进入安西大营,主公在大营之中已有一定的实力,不过主公仍需努力。”张克济的话在江安义的耳中有如惊雷,暗中控制安西大营的兵马,张先生想做什么?
张克济看出江安义的心思,轻笑道:“主公,新皇登基并无抚慰,只是通过信臣索要银两,洛王初就藩就迫不急待地来化州,无不显露出朝庭对主公的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现在家大业大,像张某这样依附主公的人不少,主公为了家人,为了我等也需预做准备,不可让人随意摆弄。”
江安义默然,京中香水铺之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朝庭能够夺去他的产业,也能夺去他的官职,他的仇家不在少数,到时何以自保,真如张先生所说可能还会牵累家人。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张克济并没有继续深谈,有些事要是水到渠成,现在为时过早。张克济摇了摇手中折扇,继续道:“去年大战,安西大营兵马折损过半,后来征募的多为化州青壮,这些本土的将士对主公深有好感,应该会听命于主公。兵从将命,安西大营的将领却各地皆有,主公要想平定西域,一定要有只听命的大军,收伏众将便是当务之急。张某以为,可以分为三步走。”
江安义心中感叹,张先生真是王佐之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若生在乱世,当建不朽功业,自己能得他倾心相助,实是三生有幸。
“安勇和石头已在军中树立威信,主公身边的那些亲卫皆是军中健儿,若能让化州将士对他们归心,安西大营半数便掌握在主公手中。”张克济眼中闪着光芒,看着江安义道。
江安义心中一沉,安西大营八万大军,加上五万屯兵和近万府兵团练,不知不觉中自己手中实力已是惊人,难怪朝庭会忌惮自己,再想起张先生说过的车马行人手以及许昌化手下的暗兵,江安义觉得心中一阵发慌,自己只想着守护家人、保国佑民,要这么多兵马做什么?
张克济继续道:“主公在戈壁建立两处军寨是神来之笔,进可攻退可守,用来练兵亦佳。驻守在戈壁的兵马半年一次轮换,让安勇和石头等人辛苦些,争取多让他们带队前去,军饷、补给厚给之,在戈壁半年,那些驻守的将士自然会对主将信服。”
“戈壁上的马贼把精力放在攻打西域诸国的城池上,主公不妨让百工科多加勘探,如果能再找出几个矿藏来,那便是天助主公。”张克济笑道。有了黄金矿和玉石矿,江安义手中不缺钱,朝庭加赋他也能应付,戈壁上的那些聚集点也是银库,缺钱的时候前去清剿便是。
“我看保承侯已无进取之心,主公可以多与金银,在安西大营中提拔亲信,朝庭若调动安西大营的将领,不妨将那些异心之人调走,假以时日,整个大营便再无他音。到时候就算朝庭调走保承侯,换他人为帅,也难以控制住安西大营。”张克济手中折扇一合,气势十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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